这一次，用不着任何人的催促，乃至是基拉的询问了。

他没有问别人的意见，甚至完全没有看四百万水友们投出来的最可疑的选票了，而是用一种绝望了一般，放弃了所有东西似得那种无牵无挂了的声音，淡淡的吐出来几个字。

“……樊聪……”

这一次，他没有再选择自己的正义，没有再选择自己的私心，而是不顾一切的大义！

为了整个市政府的形象，为了那个牵连的重大施工项目，他选择违背了自己的良心，违背了自己的入党宣言和入警誓言，选择了那个唯一不可能是嫌疑人的樊聪的名字。

他杀了人。

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同僚。

他背负着的难以言喻的罪过，也许这将会是他背负一生的原罪，但他别无选择，也已经不能够选择了。

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不可以再一次错过了。

大楼对面，整个市政府机关的高层人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仿佛是挂在心头的大石头猛地落地了一般。

樊聪牵连太广了，轻易不能动他，否则拔出萝卜带出泥，整个市政府也别摆了，大家各自回家过年吧，永久的过年吧。

樊聪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危险性，他依然暴怒的扇了颜小染重重一个耳光。

颜小染无力的摔倒在地上，口鼻中溢出了大量的鲜血。

再这么下去，也用不着基拉的审判了，她很快就要被樊聪给活活打死了。

而这一次，叶添龙选择了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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