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田来到她跟前就说：“你干什么去啊？大清早的，还让我到处去找你。”

这时候，张洁梅已经清醒过来，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就想到早市上买的吃的。你怎么醒啦？”

李海田说：“半夜深更地，你买什么吃的？”

张洁梅说：“天不是已经亮了吗？”

李海田说：“天哪里亮了？这是月亮，我说你是怎么啦？一天天神经兮兮的。”

张洁梅说：“刚才我还看见环卫工人在扫街呢。”

李海田说：“你净瞎说，哪有人在扫街啊？你纯粹是夜游。”

张洁梅四处看看刚才和她打招呼的人不见了，前边的白衣老人更是无影无踪了。她打了一声“咳”声，摇摇头就和丈夫一起往回走。

回到家里，张洁梅还是首先看看小天鹅，看她还在睡觉，就回了自己的卧室，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安详地睡着了。她实在是不容易，白天要上班、操劳着家里的油盐酱醋茶，晚上还有噩梦的相陪，让她真假都分辨不出来了。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张洁梅穿好衣服下了床，照常到厨房去做早饭，半夜里的事情，她竟然毫无感觉。还是天真烂漫地打扫着卫生、收拾着房间，叫醒了小天鹅：“喂，孩子，该起床了，今天是星期一，要到幼儿园去了。”

小天鹅擦着不情愿睁开的眼睛说：“妈妈，又要去幼儿园了？”

“啊，你不是喜欢去幼儿园吗？”

“可是，幼儿园的孩子太娇气，我碰一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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