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听了,未曾开口。
福贵人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春茵心中十分郁闷,送走了福贵人,她忍不住说道:“这算什么?皇上昨儿听了娘娘与公主的对话,突然不明不白地走了,就算是有什么误会,也得给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啊。哪能出了咱们承乾宫的门,就去宠幸别的女人。就算宠也就算了,偏在绛雪轩。这也就算了,居然说话不算数,把绛雪轩又给了别人。还自食其言,明明是他许下的事情,又统统不算数了。”
东珠斜靠在罗汉床上,心里虽也气恼,但还是暗暗忍下。
这时翠花公主与杨氏已然用过早膳,她们来到厅中,听到春茵所说的,十分愕然。
翠花公主心情内疚:“可是昨儿咱们聊的话被皇上听去了?”
东珠笑了笑:“也许吧。”
“不如我去跟皇上解释,就说你只是为我出主意,这与你跟皇上并无半分关系。”翠花公主又惊又怕,其实她还从未跟皇上单独谈过话,她也不知自己如何才能面见皇上替东珠解释,但是她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
“不必了。”东珠轻轻叹了口气。
“为什么?”翠花公主不解。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东珠面上的神情淡淡的,说不清是喜是悲,“这样,也许最好。”
康熙六年六月。距皇上的亲政大典不足半月,一切事项皆已准备就绪,然而一直操持亲政大典的索尼却再一次病倒,这次病势比之前更加凶猛,正是病来如山倒,只半日就已口不能言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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