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我就一定要杀了你了。”

“我问她在她死之前还有什么愿望么？我可以帮她实现。她想了想没有说别的，她说如果可以的话，就把妈妈一起带走就好了。”

“你答应了她？”陈放说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当然答应了她。而且答应的很开心。”林涛说道，“因为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林思也跟我一样，没有解脱，她要背着她母亲一辈子，这是她抹不掉的东西。”

“你打开过林宁的保险柜么？”陈放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林涛点点头：“打开过，姑姑的保险柜里除了那本账本，就是林思的照片。可能没有林思的话，姑姑早就去死了吧，结束这混蛋的人生。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现在他们两个人都解脱了，就剩下我自己了。不过我也快了。”

林涛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张强也沉重的听完了他们所有的对话，陈放不说话，只有张强笔尖在沙沙作响，好像在反抗自己的主人一样。

陈放他们是凌晨才回到江宁的，赶上这个时间，他们甚至连特快火车的车票都没有买到。

“这什么车票这么难买。”杨越坐了一晚上的硬座抱怨道，“局里实在是太抠了，这么远的地方竟然也不给弄张飞机票什么的。”

张昊他们过来接站，主要是为了把嫌疑人安全的转移了。

“抱怨什么，我还没有抱怨你们让我凌晨过来接人呢，我可跟你说，我今天八成就要在办公室补觉了，你们不准抱怨我打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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