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重新攥住它了。而这时候，那白色的影子已经到了。

我看到它的真面目之后，忽然松了口气。这不是画中的真身，是纸马。

纸马好像还认识我，它跑到我们身边就停下来了。然后歪着头看我。

它又流露出那种眼神来了，像是一个活人在看你一样，令人心里发毛。

赵先生咦了一声，走到纸马身边，摸了摸它的鬃毛，说道：“鬼魂？”

纸马点了点头。

赵先生说：“知道出去的路吗？带我们出去，我帮你解脱。”

纸马点了点头，缓步走在我们前面，像是要给我们带路。

我小声对赵先生说：“怎么回事？”

赵先生说道：“这纸马里面关着一只魂魄。他出不来，很痛苦。这一次算是来向我们求助的。”

我忽然明白纸马之前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那是哀求的意思。

我看了看手指，之前我丢失肉身的时候，魂魄被纸马咬伤了。现在找回肉身，伤口已经不见了，但是我依然觉得有点疼。

赵先生问我：“怎么了？”

我小声说：“我是跟着纸马来的，他把我手咬破了，有血滴在它身上了，这不会对我不利吧？”

赵先生笑了笑：“放心吧，它只是留个记号，免得找不到你。现在不是用上了吗？”

我嗯了一声。

马克回过头来，苦着脸对我们说：“大哥，你们也太淡定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闲聊天呢？能不能让这马走快点啊？我感觉那东西快追上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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