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开了头，罗素薇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立马回想了下昨天下午苏院长打电话给她说这件事，所以梳理出一个结果：苏院长明明得到了她的明确拒绝，却仍因医院需求找顾亦舟帮忙，顾亦舟明显有帮忙的意思。

所以，他到底是希望她能去急诊科稍解医院需求，还是只是帮忙询问而已？

“我想问问顾主任，以我现在的情况，五年内能上手术台主刀吗？”

如果顾亦舟知道罗素薇的心思，绝对会立马明白这是一道试探式的送命题，可是很遗憾——

“短时间内不能。而且我才到这里两三天，还不是很清楚你的实际水平，就算清楚也要以实际情况来看，能否在五年之内单独完成一台脑部手术。但如果是急诊科，完全是得心应手，因为你曾经是优秀的急诊科医生。”

越听他说，罗素薇的心越沉，最后直接沉入了海底，根本控制不住上来的脾气，“所以顾主任的意思是希望我还是回急诊科，不要在神外科待着占资源是吗！”

顾亦舟暗眯眼审视她隐着怒气的俏脸，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他抠字眼，他只是就事论事客观回答她的问题，她却认为他希望她回急诊科，猪脑不成？

就算全院的人都希望她回急诊科，他也不愿意。急诊科缺人手关他什么事？他老婆就得待他身边！

“罗医生——”

“顾主任这么嫌弃我待神外科，我自愿去急诊科就是了，顾主任可以给苏院长交差了！”见他这么久不说话，罗素薇以为他就是默认了她方才的话，恼怒得负气甩下这句话转身走人，在走向门口的过程里双眼有水雾迷蒙视线，可水雾又在拉开门前自动蒸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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