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本正经地回答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只顾忙着把在座所有人的眼睛都一一瞧了瞧!”
木无瞳和水无影他们几个不约而同地问我发现什么情况没有?到底是谁干的?
“绝对不能放过家贼内鬼,但也绝对不能冤枉朋友兄弟,所以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指认的。不过,我心里面现在已经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我故意两眼空空、不把目光聚焦到任何人的脸上,慢慢说道,“现在,我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他主动承认,只要他主动交出猫头玦,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我保证不为难他,只是让他离开这里而绝对不会伤他性命!”
郑世悟马上接着我的话说:“老七这样处理已经非常念旧了,识相的话就赶快主动承认,主动交出猫头玦,免得到时追悔莫及。三分钟倒计时现在开始……”
大餐厅内刹那间寂静无声,每个人都在扭头四下打量着,试图发现有人站出来。
三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根本没有人主动站起来承认。
我本来就是虚张声势想要诈上一诈,现在见没有人开口承认,我赶快接着刚才的话转变了方式:“虽然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就是他干的,但是为了避免万一出现差池,所以我还是想要请你们哪位可以用观相或者是占卜之术帮我再确认一下。”
“好!既然他想要嫁祸给我金无血,那么就让我来揭开他的画皮吧!”
金无血率先开口说了一句,然后扭头看向了雷三贵,“三贵兄弟啊,虽然刚才你误会了我,但我绝对不会怪你,因为你那是在维护大家的利益。现在呢,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雷三贵红着脸很是有些不好意思,马上点了点头:“金二哥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主要是我负责大寨的安全却让大巫主的房间进了盗贼,所以我一时心急就毛躁了起来——二哥你需要帮什么忙,尽管说!”
“责任在肩,可以理解,没事儿的!”金无血很是大度地笑了笑转而说道,“麻烦三贵兄弟帮我逮只大红公鸡,还有就是准备朱笔一支、黄裱纸三张以及净碗一个,最好是没有用过的新碗;待会儿我使个小法术让那个家贼内鬼主动交待!”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雷三贵答应了一声马上扭头就走。
仅仅不过数分钟的工夫,雷三贵就拎来一只大红公鸡,带来了一叠黄裱纸和毛笔、红墨汁。
接下来,金无血左手提着那只大红公鸡面南而立,右手掐了个诀、嘴里面念念有词,不知道念的是什么咒,整个过程我就听懂了四个字儿——三茅真君。
念咒完毕以后,金无血非常麻利地杀了那只红公鸡,把血沥在了一个净碗里面,接着又用朱笔在黄裱纸上面画了一些我根本看不懂的符咒,最后将黄裱纸焚烧以后把灰撒在了盛有鸡血的碗里面。
做完这一些,金无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神色郑重地冲着众人说道:“既然有人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我就只好麻烦大伙儿用右手的食指沾些灵血,切切不要擦掉,很快就会清者无事、内鬼现身的!”
一边说,金无血一边率先给大伙儿做了个示范的动作,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碗里面轻轻沾了一下。
“我先来!”郑世悟响应了一声,然后大踏步地走了过去,跟金无血一样,用食指在碗中轻轻沾了一下。
王立全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了过去,毫不迟疑地也用右手的食指在碗中点了点。
雷三贵学着王立全的样子,也是默不作声地大步向前伸出右手在碗中点了一下……
在此过程中,我发现金无血一直背对着那碗鸡血,根本不看其他人是不是走了个过场,是不是只是伸出右手的食指虚点一下实际上却是根本就没有沾到鸡血。
心里面凛然一动,我刹那间开始怀疑金无血的真正意图——那个内鬼必然做贼心虚,极有可能不会真的用手去沾鸡血!
一念至此,我也赶快扭过头去,只是把目光看向众人而不再看着他们是不是真的将右手食指碰到了碗里面的鸡血……
为了一视同仁、不搞特殊,我和聂晓婧也分别走了过去,用右手的食指在碗里轻轻沾了一下……
几分钟以后,在众人全部从那碗鸡血旁边走了一遍,金无血突然冲着众人朗声说道:“麻烦大家把右手的食指亮出来,让我瞧瞧有何变化!”
我和郑世悟率先带头举起了右手,同时我迅速而仔细地将每个人的右手食指细细看了一遍。
可惜的是,我发现每个人的右手食指上面都有一个红印儿,并没有哪个人因为心虚的缘故而不敢用手沾血。
金无血也是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唉,看来在座的各位都是懂得法术、修为非浅,我这手雕虫小技让大家见笑了!”
接下来,等大伙儿全部洗去了手上的鸡血以后,我又看向了郑世悟,问他有没有办法通过观相或者是其他法术让那个内鬼主动承认。
郑世悟摇了摇头告诉我说:“真是不好意思,通过人五官三亭一十二宫的情况,还真是难以确定一个人是不是会有鸡鸣狗盗的小事儿。”
我再次看向了陈诗婷、张玲玲和冰琉璃她们三个:“对了,以前听人家说‘学会奇门遁、来人不用问’,只要往椅子上面一坐就能知道他想要问些什么事儿,三位你们看……”
不等我把话说完,陈诗婷就告诉我说,虽然她们几个也都曾修习过奇门遁甲,但那并不是随便乱坐的,而是要提前按照方位摆好凳子并且要结合很多方面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现在在座的各位并非普通人,都是懂得巫术异术的同道中人,有矛必然有盾,所以实难甄别。
见他们几个都是这样说,我只好暂且作罢、准备另想他法……
走出大餐厅不远,聂晓婧突然问了我一句:“胡君尧,你昨天为什么执意要把‘黑神’放到我房间呢?是不是你提前发现了什么而在瞒着我呀?”
“没错!”我点了点头,将昨天风飞麒在电话里面威胁我的话简明扼要地对聂晓婧讲了一遍。
听我讲完以后,聂晓婧蹙眉略一沉吟,马上就顿住了脚步:“胡君尧,我们不应该把精力放在寻找那个家贼内鬼的身上,否则的话正好中了风飞麒的诡计!”
我也停了下来,冲着聂晓婧点了点头:“详细说说看?”
“我认为这是风飞麒的声东击西、一石三鸟之计!”
若无其事地瞧了瞧周围的情况,见附近并没有他人以后,聂晓婧这才一本正经地轻声告诉我说,“第一,风飞麒或者是他身边的高人应该是怀疑到了那枚猫头玦的妙用,所以想办法盗走猫头玦、断你所长;
第二,他用这种不惜抛出棋子的办法让我们内部互相猜忌,从而暂时无力顾得上其他事情;第三,他肯定还远远没有一统鬼方族内部各个分支,所以想要趁此机会免得被我们所打扰、所阻拦;
毕竟除了宁眸以外,还有风飞龙和风飞熊在我们手里;特别是风飞龙,作为小侏儒的长子肯定是风飞麒的有力竞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