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过我吗，哪怕是一点。”

“不曾。”

不曾……

湛廉时全身的筋脉一瞬凸起，他整个人所有的肌理都在这一刻喷张，他紧绷到极点，冰冷到极点。

宓宁感觉到湛廉时的变化，似乎他在极强的克制。

这样的克制超出了他的范围。

宓宁心颤，他还是不相信她吗？

宓宁抱紧身上的人，她抬头，去亲他。

可她刚要动作，紧抱着她的人猛的抽手，原本还在她身上的人，转眼消失了。

凉意侵袭，如雪风至。

宓宁打了个冷颤，坐起来。

他走了吗？

卧室里没有人回答她，黑暗中，她连一个影子都看不到。

他怎么了？

宓宁有些心慌，她赶忙下床，摸索着找湛廉时。

这个时候，她有些害怕。.

黑暗中没有光，等同于有眼睛的人失明，宓宁一脚踩空，从床上跌下来。

“啊！”

她摔在地上，钻心的疼从腿上，手上蔓延至全身。

宓宁觉得很疼，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但她来不及从这阵疼里抽身，一阵冷风过来，她被抱进那熟悉的怀里。

宓宁怔住，只一秒，她抱住抱着她的人。

宓宁去摸湛廉时的脸，好似一个瞎子。

但她摸到他棱角分明的脸，她放心了。

“阿时，你怎么了？”

湛廉时把宓宁放到床上，他拿过床上的床单裹到宓宁身上，嗓音暗哑，“不要动。”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很压，似含着很多东西。

宓宁觉得他在压抑，在克制，但她觉得又不像，像是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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