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出了我家,把入户门砰的一声关上后,我才身子一软,颓然的坐到了地上。
这屋子里不缺氧,但我还是大口的喘着气。我想到一个人,就是我和杜兴穿着丨炸丨弹丨内丨裤闯赌场时,遇到的那个看门老头,他当时因为天冷带着口罩裹着大棉袄,我当时没太留意他的长相,但联系着前前后后,我能感觉出来,今晚这黑衣人就是他。而且这黑衣人十有八九是真的枪煞。
这什么概念?我和杜兴屁颠屁颠往赌场里冲。结果我俩他娘的抓错人了,那煞哥根本就不是枪煞,真的枪煞竟然在给赌场看门。
我有种垂心自问的冲动,也有种想抽自己嘴巴的念头,心说我俩这二百五,咋就没想到那看门老头有问题呢?这下可好,煞哥三兄弟古里古怪的死在看守所,我们二探组背这黑锅了。
我记得他说过,我是最后要死的一批人,那反过来说,谁会先死呢?我想到刘千手和杜兴了。
我都顾不上站起来了,爬到床边,抓起手机给他俩打电话。幸好他俩都接了电话,而且等我说完,他俩都愣了,还都说让我在家等着,他俩马上过来。
我倒不是没老爷们气概,只是心很乱很累,我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啥的,依旧靠在床边大咧咧坐在地上,点个根烟吸着压压惊。
杜兴最先赶过来的,他咣咣使劲敲门,显得很着急,甚至都顾不上扰民,吼着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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