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山的脾气开始变的暴躁,大厨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拿来说事儿,有几次甚至都要拳脚相加,被船长拉住了。
“你他这不是害人吗没事儿买他妈什么猴子你说你贱不贱你说你贱不贱”大厨不知道哪个动作又惹恼了陈思山。
“哎呀呀,船长,我不对,船长你别急。”大厨也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错,不停的道歉。
“他这都半个月了,我们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整天吃着生米粒,你也能吃下去,你心怎么这么大你自己不想想吗闲没事买尼玛猴子!我草!”陈思山越说越激动,不停的在囚室里走来走去。
大厨显然被吓到了,大便都吓了回去,小偏也不敢轻易排放,两个腿使劲夹着,表情扭曲。
“陈船长,消消气,这只是个导火索,本质上不怪他的,咱们现在是卷到人家证治斗争里来了,斗争结束后,我们估计就得被放了,他们现在没有闲心管我们的,我觉的最多一个月,也就一个月。”船长这个乌鸦嘴把囚禁的时间提高了4倍。
“不知道船上的人还有没有东西吃啊,老九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有些失落的对船长说道。
“船上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啊!就老九那个脾气,估计也得被打了好几回了。”船长沉思了一下说道。
“阿嚏!”老九打了一个喷嚏。
“嫩妈谁念叨我了,来来来,开牌,我清一色。哈哈,接着发牌!到小黑发了。”老九把牌摔在桌子上,又赢了好几百块。
海神7上的剩余人员已经跟海军打成了一片,在娱乐室里弄好了牌局,老九还教会了守卫小黑怎么玩炸金花,先故意输点钱给他,然后赢的守卫都要卖枪了。
“水头啊,不知道船长跟二副现在怎么样了呀,这都半拉月没回来了。”老鬼喝着鸿茅药酒,叼着烟,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牌。
“嫩妈,俩人肯定去陆地上的酒店里,小黑给我说了,被他们的军舰拉到陆地上去了,嫩妈还是他俩享福啊,估计现在搂着黑妞一起喝酒呢,哪像我们在这破娱乐室里待着,真嫩妈没劲。”老九把一手臭牌扔了出去,跟守卫小黑碰了一下杯子,把啤酒一饮而尽。
“哎,现在也顾不上管他们了。”船长有些失落,似乎对自己的船员经历这一些感到无奈跟伤感。
船长又一次验证了自己的乌鸦嘴,我们大概是关押后的第二个月被提审的,虽然每天吃不饱,好在这里的水质很好,我并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大的异常,反而受尽饥饿之后,精神比以前还要好了。
我进了一号审讯室,船长被推到了2号。
“你好,我需要一个律师,我需要跟我的律师谈。”这是我面对审讯时说的第一句话。
“啪!”负责记录的黑人拿本子用力拍在了我的头上。
他外国电影害死人啊!
“你们为什么把航线划到马达加斯加,你们是不是要盗取和买卖红木”旁边的人做了个手势,制止了殴打我的黑人对我的再次暴击。
我擦,果然把我们跟买卖红木联系到一块了,我得赶紧解释啊。
“先生,我船遭遇台风,没有办法,只能把船往沿岸靠拢,这是符合国际法的,我们船上拉的全是粮食,根本没有红木,你可以派人去调查……”我把事实讲了出来。
“你身为二副,将航线划至我国海军专属锚地,并不顾我海军警告强行抛锚,你们这是严重违反我国法律!”审讯的小黑使劲拍着桌子。
“先生,我的电子海图都是自己更新的,电子海图上没有显示抛锚的锚位属于你们的海军,我们在抛锚期间,确实听到你们海军在高频与我方联系,可是他们说的是法语,我们用英语跟他们交流根本行不通,那个时候风力已经到了阵风12级,我们为了船舶的安全只能抛锚,这在国际法规中都是不违法的,国际法律规定碰到这种情形,抢滩都可以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罪!”我哇啦啦的讲了一大堆道理给小黑听。
“你们将于明天在法院接受审判,法官会告诉你是不是有罪。”小黑郑重的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擦,要去法院了无罪释放还到好了,要是他们的有期徒刑20年,我跟船长岂不是真的要挂在这里了。
我回到囚室的时候,船长还没有回来。
“怎么样了”陈思山凑了过来
“小龙,他们打你了”大厨看到了我微肿的脸颊。
“没事儿,没事儿,说的明天去法院审判。”我把详情跟两人说了一下。
“你们明天去法院,万一判个10年20年的怎么办”陈思山说了自己的疑虑。
“这可怎么办呀!”我坐在地上,心里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船长被推了进来。
“船长。”我从地上爬起来,小声叫着。
“船长,你那边怎么个情况”陈思山紧跟着问道。
“公司来人了。”船长不紧不慢的说出了几个字。
好事儿啊,公司来人事情岂不是就好办了啊。
“船长,公司怎么说的”我十分的欣喜,我就说么,老板不可能对自己的女婿不管的。
“3亿罚款,强制劳动半年。”船长无力的说道。
“3亿人民币”我惊呼道!完了,这次肯定完了,3亿块,船长的老丈人宁肯换女婿也不会支付的。
“3亿阿利亚里,马达加斯加钱。”船长往里走了走,靠墙坐下。
“不到100万人民币呀!”陈思山默算了一下。
“那还好呀,船长,100万对公司来讲不就是九牛一毛么!”换算完毕后,钱也就不值钱了。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半年的强制劳动啊!”船长居然掏出了一支烟点上。
所有人都没听到船长说什么,都瞪着眼睛看着船长手里的烟。
船长见半晌无人反应,抬头看到了我们三人贪婪的目光。
“哎呀,忘了给你们了。”船长赶紧掏出半包本地的香烟,一人递给一支。
“我给公司请的律师要的。”船长把火机丢给我,我给两人挨个点上。
“爽啊!”我深吸了一口。
“船长,你的意思是,你们要在这里强制劳动半年那时间倒是真挺长的呀,我们不知道是不是也要待这么久呀!”陈思山吸烟的样子像极了清朝末年鸦片管里的吸客。
“我替你们问了,你们有可能强制劳动10-20年。”船长把更悲催的消息告诉了陈思山。
“咳咳咳!”大厨被船长这句话吓住了,烟在喉咙里转了个圈,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10-20年”陈思山嘴巴长的大大的,拿烟的手开始哆嗦。
“咳咳咳咳咳!”大厨不住的咳嗽着。
“我草!”陈思山把烟头扔在地上,冲到大厨跟前就是一阵暴打。
陈思山边打边骂道:“买尼玛猴子,买尼玛猴子。我让你买猴子,我让你买猴子!买买买!”
我跟船长还没有反应过来,陈思山已经把大厨有节奏的打倒在地上,我俩赶紧冲了过去,把他拉开。
“别打了,还不一定是这个结果呢!”我抱着陈思山大叫道。
大厨像只小鸡躲在船长身后,不停的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