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里奥加耶戈斯红太阳轮悬挂着阿根廷的国旗一路北上,航行了大概33个小时在1月1号凌晨1点到达了代理指定的位置。
雷达的屏幕上满满的黄色,到处都是渔船,并且都是华夏的渔船,上面的船标像是一坨坨沾满苍蝇的屎,密密麻麻的,数不清楚。
高频电话里全部都是华夏人的声音,以周山跟大汕东话居多,如果不是时不时听到的西班牙语,我还以为自己到了成山角了。
船长小心翼翼的将锚抛在渔船堆里,等着代理的电报,而此时的船舶右舷则靠上来一条渔船。
“嫩妈你们干什么玩意儿”我赶紧招呼老九出去驱赶,毕竟是偷鱼来着,可不能出什么茬子。
“你们不是水产公司的吗代理给我打电话让我们找你们船卸货。”渔船舷边上站了10几个人,都是一副黑不拉几干干瘦瘦的样子。
“你好,我是船上二副,我们是阿根廷旗船舶,不是水产的。”我在一旁微笑道。
“啥阿根廷不阿根廷的,船名都写的华夏字儿,你们赶紧的,开仓吊鱼,趁着海警不出来,过了6点海警来了又得花钱!”渔船上的人有些急了。
我赶紧拿起手里的无线电跟船长汇报了一下。
“老二,不行先给舱开一下吧。”船长在无线电那头无奈的说道。
“哥们,你们等一会,我们先开仓!”我冲渔船上的人喊道。
“哎呀呀,渔船兄弟,你们船上有啥稀罕东西吗,我这有烟酒咱换一下!”大厨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探着头冲下面喊着。
“嫩妈老刘,这破地方不出黄金,他们渔船能有啥好东西!”老九边开舱边在一旁笑道。
“我草!船长!海警来了,我们快跑!”渔船上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我跟老九还没反应过来,渔船竟然“突突突”的开了出去,冲进了渔船群里。
“哎呀呀,怎么说走就走了”大厨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我飞速的爬到舱盖上,往四周看去,船头的正前方,一艘闪烁着警灯的巡逻艇正快速朝这边驶来。
“船长!来海警了!”我有些惊恐的喊道。
“老二,你让他们直接来我房间。”船长的语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焦急。
海警的巡逻艇近乎风一般的速度靠在了红太阳轮上。
“你好,我是阿根廷海上警备队第一分队上尉阿达斯,我需要你的配合。”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操着一口西班牙味道的英语。
“你好,我是红太阳轮二副,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我慌乱的点着头,生怕这哥们别上来火再给我毙了。
“船长房间在哪里”络腮胡子问我。
“驾驶台下层甲板,整个甲板都是他的。”我十分配合的说道,想着你们最好是给船长抓起来,这样我们就能回家了。
“给我带路。”络腮胡子跟两个随从嘀咕了一下,微笑的看着我,右腿迈进了生活区里。
我提着对讲机,像条狗一样在后面跟着,不知道这次又会出什么事情。
“船长你好,我是阿根廷海上警备队第一分队上尉阿达斯,不知道你们的船舶代理是否告诉了你我此行的目的”络腮胡子上尉很友善的问道,好像跟船长是多年的好朋友一般。
“上尉先生,这是你所需要的。”船长递给阿达斯厚厚的一个信封,里面装的应该是万恶的美金。
“船长先生,你是我们阿根廷最忠实的朋友!”络腮胡子一脸的喜悦,紧紧抱住船长大声喊道。
“九哥,这帮子阿根廷军警跟代理还有咱公司都是一伙的。”我走到主甲板上,把发生的时期告诉了老九。
“嫩妈,这群玩意儿也太没良心了,几张美金就把信仰买去了,还最忠实的朋友,最忠实的朋友是狗。”老九听完我在船长房间的见闻后,及时做出了评价。
“九哥,看来公司已经给这帮人买通了,咱们也就没啥可以担心的了,就是不知道咱俩啥时候能够休假呀,这一船鱿鱼再拉回去,岂不是俩月以后了,我们又得在海上过年了。”我有些沮丧的说道。
“嫩妈,先装完再说吧,我感觉事儿没那么简单。”老九摇摇头,一副月经不调的样子。
有了船长的贿赂,红太阳轮也真真正正成了一条阿根廷的船,在阿根廷的渔业专属经济区里来回穿梭着,公司的渔船不停的将鱿鱼运送到我们船上,我跟老九也不停的下到舱里,搬着鱿鱼,偶尔还能碰到阿达斯上尉驾驶海巡逻艇从我们舷边穿过,大家友好的打着招呼,船长老鬼大副还有大厨四个人整日打着麻将,没有一点做小偷应有的惶恐跟谨慎。
公司的20条鱿鱼船在11天的时间内将最近半年的收获转载到了红太阳轮上,我们也备车准备离开这里,代理又给了一个专属的经纬度,告诉我们那里还有几千吨鱿鱼需要转载。
“我去,九哥,公司够狠的呀,给渔船派这里来捕鱼,这鱿鱼也挺有智商的,居然还知道在战争的缓冲带里活着。”我在海图上标注了一下代理送来的经纬度,处于阿根廷与英国鬼子占领的小岛中间,往东一点的海域属于英国,往西一点的则属于阿根廷。
“嫩妈,这有意思,看见挂英国旗的巡逻艇咱就往西跑,看到挂阿根廷旗的咱就往东跑,他们也不敢往前追,真嫩6。”老九也颇有喜感的看着海图,哈哈的笑着。
有人说世界上最会做生意的是犹太人,他们心怀大志,具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和扎扎实实,埋头苦干的精神,但是他们与我们大华夏民族5000年来的的送礼文化一比立马相形见绌,只要把拉主管领导下水,做生意我们是来捡钱的!
马尔维纳斯群岛距离英国本土大概7000海里,而距离阿根廷只有不到三百海里,让人遗憾的是此岛被英国实际控制着,用华夏外交发言人的话来说就是此岛自古以来就是阿根廷的领土,对此拥有不容置疑的主权。
红太阳轮南下航行了30多个小时,来到了这个尴尬的渔场。
代理发邮件过来,告诉船长让红太阳轮在这里耐心等待,需要转载的渔船会主动开过来找我们,具体的时间并没有定好,红太阳轮只得将锚抛下,等待渔船的到来。
船长几人还是整日麻将不离手,老九则做了几个鱿鱼钩,毕竟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鱿鱼场么,虽然我们已经有好几千吨的鱿鱼了,但还是要体验一把钓鱿鱼的乐趣。
钓鱿鱼在我看来是最简单的,你只需要有一盏足够亮的灯,搞一条反光带系在鱿鱼勾上。将灯照向海面,然后用手提着鱼线在灯光的海面里不停的上下提着鱼钩,让鱼钩在海里成跳跃型,鱿鱼就会像热恋中没有脑子的女人一样扑过来吸住钩子,就这样我跟老九短短的一个小时钓了20多斤鱿鱼。
刚钓上来的鱿鱼只需要把内脏抠出来,直接用开水一烫,然后撒点味极鲜跟料酒就可以吃了,味道完爆所有挂星的厨师的手艺。
再好吃的东西也逃不过一天吃好几次,我跟老九只能将钓上来多余的鱿鱼切成条,晒在后甲板上。
一船人就这么在渔场里待无聊的待着,代理也好似挂掉了一般,没有音讯,我跟老九的鱿鱼已经钓到可以够我俩吃一年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