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土司级别的战争,比如朝廷把安南看做跟土司一个档次,那么朝廷的态度就可以很超然,朱翊钧可以选择一边来帮,也可以“各打二十大板”,总之完全可以不介入太深。
这样的话,高务实才方便把岑黄两家的势力往安南引过去,从而让他们“换巢”,把桂西桂南让给朝廷,岑黄两家去坐镇安南。而高务实自己则可以趁势在安南取得最大的利益,同时也是自由度最高的利益,与国内完全不同。
但如果用安南欠贡的理由去打,不管这个理由够是不够,战争的规格都上升到了国家级,乃是上国教训属国的战争。这样的话,就算打赢了,战利品的分配权也就顺势上交到了朝廷手里,那高务实的计划就全崩了。
所以这个借口不行,得另外再找。
高务实想到了之前岑凌告诉他的那件事,当时岑凌说张任身上的蛊毒乃是莫朝派人所为,这件事高务实很难理解,但现在找不到合适的战争借口了,却想就这件事做点文章。
可是他想来想去,却觉得这件事如果计较起来,还是会弄成国家级的战争——一省巡抚被人种蛊下毒,朝廷能没个说法?况且,这又关土司什么事呢,朝廷若不出兵,土司们根本没有义务和理由为张任出兵打安南去。
高务实觉得有些头疼,只好又把目光投向与莫朝交界最多的黄氏,琢磨着能不能让黄芷汀想想办法,在边境上跟莫朝闹点摩擦出来,到时候自己就学1939年的德军,楞说边境哨所有狼兵失踪,乃是莫朝所为,然后集结土司发动一场名义上旨在“教训”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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