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皱眉道:“伐元之功何其大焉,岂不足区区一候?错非爱卿出仕才止十余年,依朕之意,即便国公之赏亦是够的。”
“然此着实破格,或恐为后世忧。”高务实的语气十分平静,但似乎很坚决。
朱翊钧也不知道高务实卖什么关子,心中暗道:莫非我这次设计没有完全向务实明言,以至于让他有了什么误会?
这可不行,朱翊钧立刻决定换一个劝说思路,轻轻一叹,道:“务实,你还记得那年你我二人正读《吕氏春秋》,先帝忽然不宣而至,然后考校你我的那次么?”
高务实显然愣了一愣,然后才答道:“回陛下,自然记得。”
“好,那日我们在读什么?”朱翊钧问道。
“在读《先识览·察微篇》。”高务实说道,看来他还真记得。
朱翊钧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慨然叹息道:“鲁国之法,鲁人为人臣妾于诸侯,有能赎之者,取其金于府。子贡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让,不取其金。孔子曰:‘赐失之矣。自今以往,鲁人不赎人矣。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
子路拯溺者,其人拜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曰:‘鲁人必拯溺者矣。’孔子见之以细,观化远也。”
他说到此处,将金盘复还与陈矩,亲自上前将高务实扶了起来,正色道:“此南宁候之封,爱卿取之无损于行,岂能效子贡之失,至我大明‘鲁人不赎人’之境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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