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均八斗,这对于开荒田地来说,是一个要命的数字了。
荒田第一年的收成,甚至连八斗都不一定有!这般辛苦一年,产出全部交了赋税却依旧不够,还需要自己再掏腰包补贴上去,是个人都忍不下这口气。
但在如狼似虎的衙役面前,他们却不得不忍。因为忍不了的,已经进了牢房,遍体鳞伤的也不知道还能再挺个几天。
这还是有子弟在军中的家属,对于治下的自耕家,这些人的态度就更加直接了当,完全没有任何的遮掩。
今年的秋赋,直接比夏赋多了一倍,甚至某些不老实的家伙,他们的赋税可能高达亩地四两银子之多!
这个定价已经不是在收赋了,完全就是在逼迫别人在造反和卖儿卖女之间做选择了。
在这个关头,站出来当善人的永远是当地的缙绅。
他们在人前流出鳄鱼的眼泪,他们在人前涕泪交零,不惜自碇老脸,声泪俱下的为自家地头的百姓求下了近一成的赋税减免。
然后便在无数百姓感激涕零声中,用最低的价格将百姓们的粮食和田地全部收入囊中,顺便再借出无数的高利贷子。
这一轮的报复性赋税,泽州境内的普通百姓顿时再一次掀起破产的浪潮。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是官吏与缙绅们的狂欢。
官吏获得了大量的钱粮,而缙绅们则是获得了大量便宜到几乎白捡的熟田,双方合作无间,亲如一家。
每多破产一户,官府收赋的对象就少了一个,为了既定的赋税数量,他们就只能将这一户的赋税加予其他百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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