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奕以为自己看错，待她再走近一点时，看得清清楚楚，他就是封南杰！

她已经走得很近了，他仍然没意识到她的到来，仍然沉湎于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她的腿，她的鞋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才抬起了头，愣愣地看着她。

他病了，只这一眼慕奕就已能确定他的确是病了的。

因为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光彩，从前他的眼神是绘满光彩的！

现在有的只是很微弱的光。

“慕奕，你怎么来了？”他的思维还是正常人的思维。

“我来看苗苗，你怎么坐在这里啊？”

虽然天气不是很冷，但毕竟大理石还是很凉的。

他喘了一口气，“因为这里能呼吸啊。”

“你现在住在这里吗？”慕奕举头看了一眼四周的大楼。

“嗯，是，就是那边的那一栋，要去看一看吗？”他随口说着，似乎并没有期待她会去。

慕奕想了一下，“好啊，去你家看看。”

他深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居然没有马上起来，而是愣了好几秒钟才从花坛上站起来。

慕奕真的是第一次来到他的家，给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客厅中的一个巨大的水族馆，里面有好多奇异的热带鱼，并不是常见的多宝，而是叫不出名字的那些种鱼，屋里的光线很暗，因为凡是有窗的地方都拉着窗帘。

他给她倒了一杯奶茶，沙发有一本哲学方面的书，和几张唱片。

他立刻把东西都收了起来。

“我这里比较乱。”他坐在她对面，有些不安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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