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不爱听了，高原红把手一伸：“这年头，啥子没得假的，别说你认识这个那个的，拿不出证件就是冒牌货，就是假冒伪劣产品。如果我去银行办理业务，拿不出有效证件，我给银行行长说：老兄，咱们一个村的，你不认识吗，人家能给办就是有人犯了事，你公丨安丨局办案的时候，不也要人家提供有效证明吗难道你在案宗上写：此人无证件，但跟我是同乡……这能行么”

他的话也让狄春感觉像是故意出歪招。

狄春就不明白了，这高助理怎么说话也怪怪的起来。

可他现在还真有点犯难了，“我的证件有，但在局里，忘带在身上了。”

“不要紧，让人送下来就行了。”

“这个……恐怕……”

“有难度是吧”高原红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后伸了一个空手出来，“我是省公丨安丨厅的人，兼职的，可惜证件也没带出来，你听省公丨安丨厅的不”

“……”

狄春直接无语了。

他这时看不懂高助理的意思，已经放开了张二娃。张二娃起来就要穿衣服，被狄春抬手扇了一个了光，“没我的话，不要乱动。”

张二娃一愣，这下耸拉着脑袋不作声了。

那小美却似乎从高原红的话中回过神来了，从一旁猛的站起来，光着身子就要往屋门外跑。

狄春犹豫了一下，竟然没拦，却是看了一眼高原红，高原红也没那么傻，这下怎么能让人跑了呢，如果因为自己几句玩笑话，就让这个“上门服务”者溜了，那不前功尽弃了，他一把抱住一个光溜溜的身体，“跑啥，没听到狄警官的话吗这是丨警丨察在办案，老实点！”

他学着狄春说话，还把手抱在小美的腰上，指头捏了几下，脸上那表情有点犯桃花……“我的意识是没有证件的丨警丨察出来办案，当事人也似乎还没说清情况，这是一个暂时的糊涂案啊。”

狄春本来还觉得这高原红一个乡长助理，恐怕也就这个素质，没想他又这样说话了，还真有点不知如果收场，“高助理，这个事情你看……”

小美这下让高原红“逮”着，倒是不急着跑了，有意无意的扭着身子挣扎，那感觉完全像是跳什么奇怪的舞蹈，她是有意要让高助理占点便宜。尽量上窜下蹲的，这就在她的主动之下，既让高助理抱住她那白净的身体，她口还不停的胡哼几下，身子上下一动，自然就把前凸后翘的地方在高原红的身上乱蹭。

究竟是谁占谁的便宜，一时无法分清了。

高原红只不过是缝场助兴罢了，对这种货色哪有啥“性趣”，双手一推，把她扔给了狄春，“开你玩笑罢了，办案吧。”

狄春这下也不知作何感想，现实的情况还真只能办案，别的啥想法有没有，那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是不可能的，有也只能想想，他把张二娃拷在床头，过来又将小美拿腰带给捆了双手，还给她扔了棉被盖披在身上，“你家里是做啥的”

狄春把门一关，拉了两张破櫈子，让高原红坐在一边，自己也坐了下来，就在屋里开始了现场审讯。

“让人……那个的。”

“哪个的，说清楚点。”

“就是……”小美挺了几下身子，“就是让人的。”

小美哪知这事干系重大，双手被捆老实了，她倒不怕这高助理与狄警官胡来，把她搞了也没啥，她生下来就知道要被男人搞的，还得让不同的男人搞，只要那男人肯给钱，或者给点好处行个方便，啥都好说。而且她看了，这高助理长得俊秀，既然是什么助理，那也是当官的哦；而那个丨警丨察也英武神勇的样儿，挺有安全感的，估计某方面也一定不错，这可比那些花钱乱搞自己的那些穷鬼和老男人强多了，如果能免费让这两人搞上一盘，今晚倒是收获多多……

虽然她一开始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专门做那事的，但面对丨警丨察，她还是害怕得不得了，听说派出所公丨安丨机关的人，一审问个啥，你要不老实交待，人家可是要大刑伺候的，她最怕的是狄警官打人，她在这儿来卖身，这日子过得滋润得很，靠的就是这个脸蛋身材，这一付皮囊，如果被抽破了，那谁还肯搞怪相百出的女人

买卖没得做，生活就难了。

狄春继续审问，“你家里的人都做这个”

“嗯。”

“你爸也做”

“他死了。”

她忽略了做与不做，但狄春也不得对死人再翻帐，人死了，也一了百了，这道理他也懂，“你意思是你家的女人们都做这个……”

“是啊，我妈，我奶奶，我姐，全都……”小美说着还威胁狄春：“你快些放了我，要不等我全家人来了，她们可是……”

“嗬，我说你这女娃，你知犯啥事了不你家人全做这个，来了还咋的，一起把狄警官给强……不成”高原红在一边说着就笑，而且看着狄春就挤眉，“狄警官，估计你后面不用为资源发愁了。”

“高助理，你……”

“我怎么你要真要那心，我是不会笑话你重口味的。”

狄春一想人家奶奶什么的也……他就感觉到一种恶心，赶紧对小美道：“我是县公丨安丨局的，今晚这事儿你得好好配合我办案，要不好好配合，你可知事大了……”

事大

小美睁大了眼，这才弄明白，这人是县公丨安丨局来的，事情真搞大了，说不定还得死人，她一想下去就脸蛋发青，“我一定好好配合，你想咋个的都行，十八种姿势我都……”

职业病犯了，惯性思维。

狄春不想多听下去，打断她的话，“我问你啥，你只需要如实作答就行了。其他的，你不要多想。再说了，我们丨警丨察不能乱搞，就是想悄悄的搞一盘，还怕惹一身病呢。”

“那不怕，有套的……”

“呃……”

狄春真觉为难，这女的咋总是谈“生意”上的事，咬了一下牙，“我再说一遍，我问啥你答啥。”

“哦。”

小美还嘟了一下嘴，这不你自己提的头么。

接下来，还真是狄春问啥她就答啥，十分钟的时间，已经把事情弄明白了。她是邻近村子的人，是让熟悉介绍给村支书记杨文才的，才来没多久。这天杨文才叫她们呆着不做生意，也没跟她们说啥原因，可等到了大半夜，又把她员了出来，说是陪一下什么“领导”，结果那“领导”怕别人晓得了，说今晚不做，杨书记又让她到这个张二娃家，说办完了事给五十块钱。这个价格已经是算最高的了，在村子里让人搞一回也就二十块三十块的价，还是小美长得漂亮，皮肤白净，腰身细屁股大才能有的价。一般的婆娘做一单就十五块左右，要年纪再大一些的，最多就十块钱。三四十岁的也就五块八块的价，也没啥讲究要在屋里床上什么的，外面哪儿方便就将就一下，抱着来上几下就算完事。

让高原红惊得张大嘴的是小美的奶奶还在做，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女人，那她所在的村子男人还真是口味重到了世界级的啊。好在，小美说她奶奶生意做得不好，一个月基本就一两单。看来都是尝鲜的，脑袋没短路的家伙谁会去搞一个蔫不拉几的老女人：一是下不了手，二是那下手也没啥搞头嘛。狄春也听得犯恶心，他从事扫黄打非工作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就是那些人的一身病，还会传染给男人的。六十多岁啊，那要正常上班的话都退休了，这乡下人咋回事儿

搞清楚了状况，高原红就问狄春，“你准备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