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群!
赵天水见过他,就在城头那里。
高家公子,也就是孟绿纱的夫君了。
“你一定就是绿纱的哥哥了吧,刚才你说得很在理,的确是该见个面的,只是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有些晚了。”高子群对着赵天水呵呵一笑说。
赵天水点头说:“还不算晚。”
里面孟绿纱听到了声音赶紧就出来了,看到高子群之后明显就收敛了一下眉眼。
“绿纱,我过来看看你和你大哥。”高子群看到孟绿纱之后笑了起来,这个年轻的男子还是很懂关系的,虽然说大家都是初次见面,但是这话里可没有一点生分的意思。
孟绿纱只是笑了笑,然后便不再说话了。
“好了,有事可以叫我找我,不过这两天我比较忙。”高子群又笑了笑,然后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转身他就走了。
赵天水走了过去,拍了拍高子群肩膀说:“高公子……”
高子群被赵天水这么一拍立马就站住,回过头来脸色有些僵硬。
“不好意思……”赵天水赶紧就将头低下,不停道歉。
“没事没事……”高子群这才露出了笑脸,回头继续走了。
赵天水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间笑了起来,喃喃说:“明明就是一个戾气十足的人,偏偏就要装出一副亲和的样子,要说这里没有什么秘事,我第一个不信。”
孟绿纱不知道赵天水在说些什么,只是板着脸看着赵天水说:“你要干什么?”
赵天水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小东西,直接便扔到了孟绿纱手中,“晚上将这东西放在枕头那里,记住,如果那边有声音传过来,不要怕,好生听着便是。”
孟绿纱拿到手掌心一看,这好像是一对蝉翼,很薄。
赵天水没有过多解释,回到了院子里,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说:“好好休息一下,别想那么多。”
孟绿纱没有说话,只是不知道赵天水给自己这个东西的意思。
而在离着这里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中年儒生正向着前面赶路。
这是他离开落霞山之后的十几年第一次回到那里去,饶是他平常是个不大露感情的人,但是这个时候也有些激动。
渐渐已经入夜了,高府灯火通明,在夜空中显得特别安静。
赵天水在吃完饭之后便休息了一下,然后大摇大摆出了他住的那个小院,对此,那些丫环根本就没看到赵天水出去。
赵天水隐身咒一开,根本就不怕别人能看到他。
高府出奇地静,好像晚饭一过就很少人出现一样。
赵天水穿过了院子,来到了另外一个院子。
院子显得有些冷清,但是跟外面那些院子最大的区别是院子里竟然有两个大汉站在那里守门,这可就很不寻常了。
寻常人家虽然主前护院武师,但是一般不会在院内再明目张胆地这样安排人手守护。
赵天水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就那么走了进去。
这两人对于赵天水的进去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奇怪怎么好像脸上有股风吹过呢。
走进去一看,但见里面的的院落再次开阔了起来,便在这个时候,赵天水的耳边传来了一阵低沉的惨叫声。
惨叫声很低,低到普通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赵天水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这个声音他听得清楚,并且他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因这这股惨叫声中透露着一股绝望。
他一脸阴沉地向着惨叫声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没过多久便已经到了那一间发出惨叫声音的房间里面。
那是靠近另外一个院子的偏房,看着并不起眼。
赵天水走过去看了一下,门在里面反锁着,从外面打不开,如果要强行打开那一定会惊动里面的人。
赵天水正在想怎么不让人发现进去时,突然间便听到另外一边传来了脚步声。
赵天水立刻就站定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声音来源处。
那边很快就从黑暗中露出了一个人影,赫然便是之前所见的管家。
管家的肩膀还站着一个东西,眼睛正发出了红色的血光。
“咚咚……”管家走到了那间房子面前,极有节奏地敲了敲。
很快那扇门便打了开来,露出了一个光头。
“老爷来问,血怎么样了?”管家问那个光头。
光头拿出了一块白色的布,擦了擦手,赵天水可以清除地看着那方原先洁白如雪的手帕上全都是血迹。
“快了,就快要满了……”光头有些不耐烦,“再给我弄一个女人过来,最近老爷父子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了,这血可能不够了。听说今天那个叫孟绿纱的女人可是难得一见的纯阴之血啊,要不然把它弄过来……”
管家森然一笑说:“何屠夫,别以为老爷把你请到府里来放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孟绿纱的纯阴之血必须要全部吸收,可不能给你乱来。你这话也就是跟我说说,要是被老爷给听到,你会死得很惨。”
光头愣了一下,被管家这么一提醒他才感觉自己好像是越来越对管家不客气。
一瞬间他的汗珠便像是眼泪一下滚滚而下,马上便有些尴尬地说:“是是是……”
“啊……”便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惨叫,惨叫声非常凄厉,像是在忍受着十分难以忍受的痛苦。
“你没把她给弄昏?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了怎么办?”管家变脸,低声质问。
光头有些恼火,回头重新进了屋子,然后就听到了啪啪的声音,一边还夹杂着光头的怒骂声:“贱人,老子让你别叫,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赵天水就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子便进到了这间屋子里面。
这一进去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然后赵天水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
他站在那里,全身血液好像在这一刻都已经凝固了下来,整个人如坠冰窖,看着眼前似修罗地狱的一幕。
这间屋子摆放着很多张床,床并不大,大概也就是能躺下一个人左右。床上还有手铐脚链的设计,只要人躺上去刚好就可以将四脚给锁住,不对,在脖子那里也可有锁住。
这些床中只有一张床是有人的,其他的都只有血迹。
而那张有人床的床上躺着一个姑娘,全身被脱得光溜溜的,不着片缕。
她大概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从她肌肤的饱满度上就可以推测。披头散发,看不到脸庞。她全身都被绑住,在她的脖子上、大腿处、还的手臂那里都插着几根细管。
细管可以看到有鲜血流出,正好流到下面的一个瓷瓶处。
上面的女子全身都在扭曲,好像知道自己要被抽干血了,她不甘心地四处乱扭,但是那些铁铐却将她紧紧锁住,导致她连痛苦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而在这个女人的身边,那个光头正骂骂咧咧,不停用东西拍打着她的脸,粗口骂着她。
管家也走了进来,对于这样的场景这个人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习以为常了。“那个孟绿纱不是还有个兄弟吗?有这种血的人亲人的血肯定也不会差,把他给弄到这里来,虽然说老爷是要处子的血,但是他的血对于其他人也说也可大补啊……”
那名女子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来,那名光头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