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这笑容里渗透着慢慢的苦涩。

听他这样一说，程蕊汐才发现这个男人比起之前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的确苍老了许多。

没有了昂贵的西装和皮鞋，没有了满面的油光，他现在只不过手一个最普通不顾的打工者罢了。

数天之前还是堂堂一个大公司的老板，转眼间却落败成了这番心酸的模样，程蕊汐也觉得甚是吃惊。

看着她错愕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还没等程蕊汐开口，那男人便先作了回答。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是，我现在已经没了工作，只是一个为了生计到处奔波的普通人。”

“为……为什么啊？”即使听到他亲口承认，即使程蕊汐知道恶人自有恶报，不过这过分的反差，还是让她觉得震惊。

“呵呵，为什么”这一次他的冷笑终于写在了脸上，“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

程蕊汐下意识的用手指了指自己，自从上一次的那场闹剧之后，她便没有再见过眼前这人，他的这番话又是从何而来。

“我也没有想到，你的背后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靠山。宋向北为你出头了不说，乔子易那从来不管闲事的主儿竟然在事后也找到了我，不过他比宋向北就心狠了许多，不仅找到当时的监控录像让我颜面扫地，还用此作为证据将我逼下了老板的位置，没给我留一点儿的余地。”

他说道这儿，抖了抖手中的那叠传单，纸张的碰撞发出了一丝不和谐的声响，仿佛在自嘲着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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