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张璁和桂萼他们多虑了,现在的白狗在进入宣武门时,他早就把严嵩那事给忘了。
白狗刚进宣武门,嘉靖帝就得报了。嘉靖帝原本还担心白狗把他那一帮狗兄弟带进紫禁城,若真是那样嘉靖帝看白狗的面子不好说什么,但心里总是不舒服的。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的,从而也说明白狗还是知道分寸的。这更增加了嘉靖帝对白狗的好感度。
太监部管孙彬是知道嘉靖帝是一直思念着白狗,当他得知白狗进了宣武门时,他就对正在服侍的嘉靖帝说:“皇上,老奴去迎迎白狗大将军,让他到这里来见你。”现在的嘉靖帝正在乾清宫里的御书房批阅奏折。
嘉靖帝头也没有抬地说道:“你去吧。”嘉靖帝这话说得很平淡,看不出一点表情来,但听在孙彬的耳中,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殊荣。这也就更使孙彬坚信那白狗在嘉靖帝的心中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孙彬虽说也是经常离开嘉靖帝身边在宫中走动,但孙彬到宣武门去接白狗来见嘉靖帝这事,还是以各种方式和渠道传到了想知道这事的人的耳中。
陈皇后就是这其中人之一。
当初布衣巷子各种流言蜚语四起,就是紫禁城内也是暗涛汹涌,大有铺天盖地之势,只是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嘉靖帝,看他来如何处理此事。
只是令人们所没有想到的是,嘉靖帝就象是没有事的人一样,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
嘉靖帝的这一反应,还是令一些人失望,但也令一些人高兴。陈皇后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的。
慈寿皇太后的谣言,张顺妃的谣言,那些都是后宫之中女人们之间的事,无伤大雅;即使是说慈寿皇太后想废掉嘉靖帝另立新皇,这也只能说说听听的事,现在又不是嘉靖帝刚登基那会儿。现在的嘉靖帝早已把大明的军政大权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更何况现在是嘉靖帝北征大捷刚刚回来,这是谁也撼不动的。
令陈皇后苦闷的是,别人的事是过眼烟云,可关于对她陈皇后的流言那一定是在嘉靖帝的心中留下了痕迹。一个皇后是石女,是不能生育的。这是那一个皇上都不可能接受的现实。
一些迹象表明现在的嘉靖帝也确是这样想的。现在的嘉靖帝也不再象以往那样频繁地到坤宁宫留宿了。虽说嘉靖帝也没有到张顺妃那里去,这虽然使陈皇后不至于那么的难受,可对于想掌控后宫的陈皇后来说,这也是难于接受的。
关于陈皇后不能生育的这事虽说查无实据,但陈皇后通过调查,最后所以的矛头都指向了张顺妃。陈皇后在心中对这事的认定就是张顺妃干的。
陈皇后要反击,而且还是那种让张顺妃痛不欲生、终生难忘的沉重一击。
陈皇后有了报复张顺妃的心思,可却是一直想不出什么报复张顺妃的好办法,这也是令陈皇后郁闷的地方。现在陈皇后听说白狗回到了紫禁城她也是忽然地眼睛一亮,她想到了当年白狗从张顺妃手中把慈宁皇太后女婢救出来的那事来。
现在陈皇后就开始幻想着把白狗拉入自己阵线里来的美景来。
孙彬说是去迎迎白狗,白狗并不是站在宣武门那里等他。在紫禁城里,白狗自己就是一张通行的名牌,那一身的白毛,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有的,而且还是一条能说话的狗。
孙彬也就是走了五六个巷子,他就远远地看见了白狗那一身雪白的毛发,他更是加快了脚步,因为现在的白狗是正准备往中和殿的方向而去。
“站住,那里来的一条野狗,竟然窜到了这里。”一声大喝,正是说的低着头走路的白狗。这是一个负责中和殿警戒的御林军,他是一个新人,是在嘉靖帝北征凯旋后新进的人。他那里知道紫禁城还有白狗这个特殊人物的存在。
既然不知道白狗,也就不知道白狗会说话,他刚才对白狗的一声大喝也只是习惯性的做法而已。当他对白狗说出那一串话后,他都还在骂自己是傻子,怎么与一条狗说这样的话。
“你是在说我吗?”白狗停下了脚步,他怔怔地看着那位御林军士。白狗没有想到在这紫禁城里,竟然还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白狗吃惊,那位御林军士是更吃惊。这是怎么啦?这条狗怎么还会说话?御林军士完全呆在那里,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更不能回答白狗的问话。
也是听到了这御林军士的断喝声,很快从屋角处转出几个御林军来,那些刚走出来的御林军,一见站在那里的是白狗大将军,连忙放下手中的长戟,也顾不上与那呆怔在一旁的新人提醒,便是“扑通,扑通”地跪了下去,“参见白狗大将军。”
白狗有了这一耽搁,后面的孙彬也就追了上来,“唉呀,白狗大将军,听说你回宫了,老奴这就奉皇上的口谕来接你去面圣。”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白狗见孙彬从后面赶上来说这一番话,他也就不在管那御林军士的事,而是扭头对孙彬说:“皇上不在中和殿吗?”
白狗是知道这个时间点嘉靖帝是不可能在中和殿的,白狗到这里来只是想到中和殿去休息休息;但现在孙彬来了,而且还是嘉靖帝派他来的,白狗也就只好装懵了。
“白狗大将军,你这也是离开宫的时间太久了,这个时间点皇上怎么可能还在中和殿里呢。”
“那皇上是在哪位妃子宫里?”白狗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孙彬了,他也就生起了与孙彬开玩笑的心思。
孙彬也是知道白狗在与自己开玩笑,但这样的玩笑白狗可对,他孙彬可是开不起的,“白大将军说笑了,皇上现在还在乾清宫御书房里忙理朝政事情呢。”
“难道是朝中又出了什么大事情?”白狗也是有些紧张了,他问孙彬。
“这个,这个,”面对白狗的询问,孙彬有些为难了。别说孙彬不知道,就是孙彬知道也是不能说的。
见孙彬这一副为难的样子,白狗就觉得有些好笑,这人啊人,为什么把简单的事情搞得那么的复杂,不说就直接说不能说不就得了。
“你不走吗?”白狗在走出几步后,他回头问尴尬地站在那里的孙彬。
“唉唉,老奴带白狗大将军去见圣上。”
乾清宫御书房里,很远就能闻见从里面飘溢出来的檀香味。
“主人我回来了。”在声音想起的同时,嘉靖帝一抬起头就见一道白影闪进了书房里来。
“白狗,你的功力又增进了。”嘉靖帝惊讶地望着落在自己面前白狗说,他现在也忘了问候白狗的事。
“那是,否则白狗这一段时间的苦也不就白吃了。”白狗不无自豪地说着,他的一双眼睛在嘉靖帝面前的奏折上扫着。
听白狗这样说,嘉靖帝才想起问道:“白狗,这一段时日你到哪里去了?又是怎么过的?那日朕从河套草原撤离时可是足足等了你三天。”
“主人,那天本大将军带领狼军把鞑靼人的后卫马匹给干掉后,就带着那些狼军到大阴山去给他们争地盘去了。”白狗轻描淡写地说。白狗是不会把自己寻找到的百年灵芝和雪莲的事告诉嘉靖帝,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属于长生药之类,嘉靖帝也是很想得到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