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海竹瘦弱的身形,心里一阵疼怜,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然后缓缓将手里的那张诊断书撕烂。
“你要干什么?”海竹说。
我将撕烂的纸片在空一扬,纸片雪花般纷纷飘落。
然后,我缓缓走到海竹跟前,深深地凝视着海竹憔悴的面容。
“你——”海竹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之色。
我紧紧抿着嘴唇,缓缓伸出右手,抚摸向海竹的脸。
海竹没有动,低垂下眼皮,身体微微发抖。
我抚摸着海竹的脸颊,凝视着海竹的面容,心里阵阵发颤。
突然,我猛地将海竹拉了过来,紧紧地将海竹抱在了怀里。
我紧紧抱住海竹的身体,海竹的身体消瘦了很多,柔弱了很多。
海竹没有说话,呼吸有些急促,想挣扎,但被我抱得很紧,只能是无力地动了几下。
我的下巴抵住海竹的肩膀,嘶声说了一句:“跟我回去。”
“放开我。”海竹说。
“跟我回去。”
“你先放开我。”
我松开海竹,海竹捋了捋头发,然后指指沙发:“坐下吧。”
我没有动,看着海竹,还是那句话:“跟我回去。”
海竹缓缓摇摇头:“不,我没有回头路。”
“你本来不曾离去,谈何回头。”我说。
“我已经离去,不会回头。”海竹说。
“你好傻,因为这个诊断书,你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我说。
海竹坐到沙发,用手扶住额头,说:“既然你看到了那诊断书,那我也不瞒你了。是的,不错,我是傻。可是,我做出的决定并不荒唐。再美丽的爱情也要走入婚姻,要走入现实,要面对现实,面对世俗,面对生活,婚姻是过日子,不是谈情说爱,既然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婚姻,既然我不能做你父母的完美儿媳,那么,我的决定是基于理智的,不是荒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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