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不动声色地说，“我们在海州大酒店门口附近靠近广场的地方停了车，我和金姑姑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然后，我看到了你，你正好经过那里，而且，你还在我们的车附近站了半天！”

“你……她……”老李失声叫了出来，眼睛睁大了，看着我，“她……她看到我了？”

“是的，她看到你了，她一下子认出你来了，她坐在车里，一直看着你！”我紧盯住老李的眼睛。

“她……”老李的身体又颤抖起来，“她……她一直看着我？”

“是的，她一直看着你，但她没有下车！”我加重了语气。

老李的脸色倏地有些变了：“她……她看到了我，可是……没有下车！她一直看着我，可是她却真的没有下车，也没有喊我……”

“是的！”我冷酷地说了一句，感觉自己越来越残忍。

“为什么？”老李冒出一句，声音都有些变了。

“不知道，她并没有告诉我她认识你，只是看着你，但没有和我说任何关于你的话！”我说。

“也是说，她……她没有告诉你她认识我！”老李说。

老李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低头喃喃地说：“她见到了我，她终于见到了我，可是，她终归没有和我相认，她终归没有见我。她……她一定是不愿意和我相见，一定是这样的。”

我不做声，看着老李。

“她一定是不会原谅我的，她没有原谅我，这么多年了，她心里一定还在恨我。”老李继续喃喃地说，“可是，既然她不肯原谅我，那么，她为何又要来这里，为何又要到那个地方去坐着，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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