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正有些失神地坐在沙发，看到我，努力笑了下：“你来了。”

“怎么没关门呢？”我坐到她对面，看着她显得有些憔悴的神色。

“刚打开一会儿，为你开的。”秦露说。

我说：“满屋子的酒气和烟味，你怎么能这么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呢？”

“一个人，闷啊，心里乱啊，乱成了一锅粥。”秦露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又打开一扇窗户。

“开窗你不冷啊？”我说。

“透透气，开一半吧。”秦露将窗户开了一小半，然后又回到沙发坐下，看着我，“亦克，很抱歉深更半夜打扰你。”

“我倒没事，只是你。你这身体刚复原不久，这样会很不好的。”我说。

秦露苦笑一下：“心情不好，又没人可以说说，只有这样了。”

“你和海竹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沉默片刻，秦露说。

我说：“明天，哦，不，是今天了，午10点多！”

“今天举行婚礼，你此时却在海州，这——”秦露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本来是昨天下午的飞机，因为大雾航班取消了，改在今天早六点十分的！”

“哦。那时间要较紧张了，不过外面的大雾好像散了，早是能飞的，也不耽误事。”秦露说，“有意思，如此重要的婚礼，到了要举行婚礼的当天，你却在千里之外。”

“老天不作美，没办法，不过总算还能赶回去！”

“如此说，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了，我想，我该向你何海竹表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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