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被拖起来,摔在椅子上。接着,一杯凉水泼在他脸上。凉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他就像掉进冰窟窿里一般喘不过气来。
鹰司耐心地等待着,等待他缓过气来。
他说:“梁茂,看着我!”
梁茂身体缩成一团,勉强抬起头看着他。
鹰司盯着他的眼睛问:“说,黄汉辉是怎么交待你的!快说!”
梁茂震惊地看着他。他想掩饰这一点,但掩饰不过去。
鹰司俯身过来,严厉地瞪着他,叫道:“快说!黄汉辉是怎么安排的!”
梁茂勉强说:“我……我不认识他。我……我就是个做苦力的。”
他身后的打手突然把他双手拧在身后,戴上手铐。接着,他的身体就悬空了。他的肩膀剧痛,仿佛要断了一般。
他还没叫出声来,皮鞭就如闪电一般从他脸上和身上掠过来。只过了几分钟,他就感觉全身像火烧一般剧痛。他像陷阱里的狼一样嚎叫起来,很快就陷入到黑暗之中。
17-25
等梁茂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牢房里了。
他目光混沌,隐约看见一张脸在他眼前晃动。冰冷的碗贴到他的嘴边。他感觉到有水流进嘴里,便抑制不住地大口喝着。
冰凉的水流进身体里,让全身火烧的感觉渐渐消退。
他小声说:“谢谢,兄弟。”
那人放下碗,在他耳边问:“兄弟,你是什么人?”
梁茂艰难地嚅动着嘴唇,小声说:“我是良民,是码头上做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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