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一样。

欧阳秦御的脸色垮了下去，像当年一样，当年是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了，她想凭一己之力换世界安宁，却从未将她的决定告诉过任何人，万军在前，纵使她是一界妖皇也无法平息，而如今，战争已经停止了上千年，她想要的安宁有了，而她，却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她明明有机会活下来，却偏偏要选择一条不归路，她知道人心险恶，知道即便她死了这场战争也不会停止。

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他们的平安无事，只是想要他们安宁地过完妖族这漫长的生命。

她啊，是一个执着又愚蠢的女人啊……

“回去吧，不要再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事，她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不会再回来了。”这是他离去的时候零度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肯定不希望你走上她的老路，所以你，一定要完成那个事。”

“因为，那也是她的愿望啊……”

高大的身影离开了，零度重重地叹了口气。

愿望么？他仰望漆黑的夜空，群星投过密密的树叶照在他的眼底。

那是多么美好而又遥远的愿望啊……虚空灵皇死之前最后的愿望，竟然是想要世界的安宁，但零度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苦，所以不想让其他族人再受这份罪了吧。”少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尤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身上的那种气度不凡，那不被混杂的尘世所污染的圣洁，多么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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