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王编辑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脚尖，都不敢和陈柏森目光对视。

陈柏森越发觉得这其中有问题，“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王编辑很不情愿地跟在陈柏森身后，一边还不停地给周围的同事打眼色，大家虽然很同情他的遭遇，但这时候可没有人敢站出来帮他说话。

“这里没有别人，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吧？”陈柏森关上办公室门，回头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王编辑。

“陈主编，刚才还不到上班时间，我们就是聚在一起讨论昨晚的颁奖典礼……”王编辑低声解释说。

“真是说这个，你们见了我会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陈柏森没好气地瞪了王编辑一眼，“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面前撒谎。”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王编辑只有把心一横，“那我说了，您可不要怪我。”

陈柏森拉开椅子坐下，“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

“我们刚在讨论这届的金像奖评奖结果是不是有问题，《胭脂扣》一下子拿了六个奖，这太反常了！”

陈柏森抬起头。用眼神示意王编辑继续说下去。

见陈柏森没有生气。王编辑的胆子也放开了。“这种情况只有在第四届的时候出现过，但当年《似水流年》能拿下六个奖，原因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如果那部电影不是夏梦的青鸟公司投资拍摄的，金像奖评委们会冒得得罪台湾那边风险，把奖颁给这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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