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花园午饭,成了富慧的表演秀,宫里的头面人物在第一时间调高了富慧的排名,一个普普通通的皇亲国戚,一下子就成了紫禁城的红人。
当慈禧饭后去午休之时,安德海居然亲自送了富慧一程,虽然只有一两百米的路程,但是这面子可真是天大的了。
“安公公可别送了,您可折煞小女了……对了,今早我已经让下人把一点土特产送到您宫外的宅子里了,您也别嫌弃就是一点塘沽城的土产……”
“不是……瞧您说的,要是送两只螃蟹过来,这一路还不得臭了啊!塘沽城洋人多,做生意都爱用洋钱,我特意找洋商换了十万枚鹰洋送您府上了……对对对,就是市面上那种一吹就嗡嗡响的鹰洋……”
自古太监就没有不爱财的,一听富慧出手就是十万大洋,就连安德海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人也有点承受不住了。
“哎呦喂!慧姐您这是……您这是怎么话说的?这不是臊我呢吗……”还没等安德海说完呢,富慧上去就用手绢堵住他的嘴了。
“您又见外了不是,我的亲姐姐操劳国事,不就靠公公您在身边伺候才能舒坦吗?妹妹我这点心意,也是让公公您买点补品好好补补,孝顺您了,我不就相当于孝顺姐姐了吗?”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这下子算看明白了,北京城的女诸葛名号不是白叫的,半天功夫太后和安公公居然全都被笼络住了。
安德海现在已经彻底没话说了,富慧现在可不是以前的穷酸样子,在他的记忆里,富慧托人找他讨点差事,最后连七八万两银子都掏不出来,让安公公很是嘲笑了一番。但是这才一年多没见,富慧就已经可以掏出十万银元来走关系了。
不光是这点钱,安德海清楚的很,富慧送出的那点洋货至少也值钱十五万银子,就今天一天,这个女人就花出去了二十五万,这种豪气就算在北京城里也少有啊。
中最重要的一环,这一点不光肖乐天明白,就连富慧自己也很清楚。自小在政治这潭水里泡大的富慧,远比他的兄弟庆三爷要成熟的多,当肖乐天旁敲侧击让她花钱走慈禧的关系后,富慧就已经懂肖乐天的目的了。
但是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愚蠢的,她明知道肖乐天是在利用她,但是她的心里没有一点的不情愿,反而利用她的特长尽心尽力的帮肖乐天去跑关系。
正当安公公即将返回的时候,富慧突然‘无意’中看见了队伍最后的二毛,富慧当时母性大发,走过去抚摸着二毛的脸蛋,心疼的说道。
“安公公啊,这个孩子怎么长的这么可人疼啊?他叫什么啊……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儿子就好了,这长的多好看啊?”
“哎呦,慧姐喜欢这个孩子?嗯,二毛这孩子确实机灵,虽说是新进的宫,但是干什么都有板有眼的,年龄小但是本事可不小啊……”安德海随声附和道。
富慧一看安公公这么上道,赶紧打蛇随棍上“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啊,这孩子我打心眼儿里喜欢,我认个干儿子吧!不知道这跟宫里的规矩有没有什么违背啊?”
“瞧您这话说的,您是谁啊?太后老佛爷的妹子,别说认个干儿子了,就算派几个小太监伺候您去,也是应该的啊!二毛啊,还不赶紧磕头,你的福气到了……”
二毛当然知道富慧是谁的女人了,这一切都是早早安排好的戏,他当时趴在地上咣咣的磕头“娘亲在上,儿子给您磕头了……”
“哎呦,可怜见的,快起来……干娘这里也没什么好的给你,这一百多枚花旗国的纯金金币就当你认亲的见面礼了……回头想干娘了,就去鲜花胡同找我……”
在无数羡慕的眼光中,富慧走出了重重宫门,当人们回头打量二毛的时候,却发现这个机灵的孩子早就跪在安公公的面前,双手捧着那一百
083 风暴里的歌声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你这个贼老天,想要挡住我肖乐天的步伐,那就是做梦……跟天斗其乐无穷,跟人斗其乐无穷,老子今天就要和这场风暴斗一斗……”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预备唱……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苍青色的海水卷起十多米高的巨浪在大海上翻滚拍击,如雷的吼声中白沫被压入深深的海底。天空中如山峦一样的黑色云层,压在海面上把白昼变成了黑夜,天上的暴风雨已经不能称之为下了,而是倾倒。
远方一条水龙卷正在肆虐,闪电在龙卷背后释放着光芒,而滚滚的雷声居然不敌海浪咆哮的声音,那一刻风暴的力量主宰了整个空间。
在铺天盖地的巨浪中,一艘大型木质帆船正在波浪起伏之间颠簸,一会被巨浪带到十多米高的半空中,一下又狠狠的砸回到海面上,甚至有时候整艘船都钻入了巨浪之中,海水席卷着甲板上的一切。
这是太平洋上经常能遇到的风暴,这个以太平为名字的大洋实际上可并不太平,每年的龙卷风吞噬了无数大海上的商船,又摧毁了无数沿海百姓的生命和财产。这是所有航海家最恐惧的一刻了,无论航海技术有多发达,遇到这种飓风,他们除了硬抗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
但是今天,在漆黑一片的大海上,在这艘危在旦夕的木质风帆商船上,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吼声,却刺穿了风暴的声音,嚣张无比的向天地表达着自己的不屑。
那是肖乐天,这个狂妄的穿越客,居然把自己捆在主桅杆上,迎着滔天的白浪正歇斯底里的喊叫呢。高尔基的海燕,李白的长恨歌,甚至连没有问世的国际歌他都拿出来唱开了,中间还夹杂着肖乐天对漫天神灵的不敬。
“龙王,龙王,有本事你现身吃了我……海神波塞冬,你的三叉戟在哪里,让我看看那上面的电光……”
肖乐天在发疯,而甲板上其他的人正在拼命的抢救这条船,船长科西嘉双脚象钉子一样钉在甲板上,一手死死的抓住缆绳,一手指挥着水手们下帆。
“割断绳索,马上把这面副帆抛弃……它会把我们拖向地狱的,勇敢的孩子们,冲上去啊,谁完成了这个任务,我奖励他一千枚金币……”还没说完一道白浪劈头盖脸的砸在他的身上,堵住了他后半句话。
科西嘉说的没有错,在大海的风暴中如果不能及时下帆,那么狂风就会轻而易举的带着帆船在海洋上乱转甚至倾泻倾覆。而现在的幸运号上,所有的主帆和副帆都已经被卷起来了,只有最高的主桅杆上还有一面副帆在狂风中飘摇。
摆动的帆布如一面旗子一样在空中飞舞,长长的缆绳如鞭子一样在空气中无序的抽打,发出啪啪的响声,已经有两名水手被缆绳活活的抽下大海生死不知了。
“不行啊船长,风太大了,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缆绳的力量实在太强大,我们根本无法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