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对抗曹福田这些散兵游勇,士兵自带的子丨弹丨和刺刀已经足够了!
甚至士兵自带的子丨弹丨都要节约使用,能冷兵器结束战斗那就不能浪费钱!
啪啪啪……稀疏的枪声响起,跟绿营兵刚刚暴风骤雨一样的射击相比,这反击就好像挠痒痒一样。
但是这痒痒挠可致命,放近了开枪几乎是弹无虚发,枪枪夺命!
不过这些叛军已经被自己人多的幻觉洗脑了,上千人扯着脖子吼叫着“杀啊……”这群胆一旦起来声势震天。
热血冲头的过程中就算有人死在身旁,他们也没有心情去看了!
“炸他娘的……打断他们的进攻节奏……让这些只会种地的人见识见识真正的战争!”
轰轰轰……最后一批手雷丢了出去,炸的非常有节奏感,在冲锋的叛军人潮中撕开不一样大小的口子。
能杀伤多少人?不知道,但是却能暂缓敌人冲锋的节奏,为先锋杀敌争取哪怕十秒钟的时间!
“杀……长生天保佑……杀叛军……”
摩尔根营和尼布楚营几乎是同一时间下达冲锋的命令,一千关外军从掩体跳出来对着面前这群色厉内荏的叛军就冲杀了过去。
雪亮的刺刀端起来了,有的少数民战士还随身携带了自己爱用的武器,一群人好像关外的狼群一样嘶吼向前。
光从身高上你就能看出端倪了,关外军平均身高比这些叛军要高一个头,一个个筋骨强壮的如同猛虎。
双臂躯干的肌肉结实的钉子都钉不进去了。
这就是一台台人性的杀人机器,轰的一声就跟叛军人潮撞在一起了!
“啊……”嘶喊的鄂伦春战士,手里刺刀捅穿了一名义和拳的胸膛,蛮力退着惨叫的义和拳又装到了后面一名绿营兵。
一把刺刀串糖葫芦一样刺透两个人,还被推着倒退而去,又撞上了第三个人!
刺刀直到捅入第三人的筋骨里这才没有露头,而这名关外军居然推着三名叛军向前冲了足足五米,可见这狂奔的势头有多猛烈。
“一个……两个……三个……这是几个……哎呀呀我不识数……”
两米高的一名野女真壮汉,左右手各持一把工兵锹,就敢砍韭菜一样,左面抡一下砍掉一颗脑袋,右面一下又是一颗脑袋。
但是怎么数数,他也是个不识数!
“哎呀呀……我不识数……到底杀了几个了……谁给数数我换军功啊!”
“一个……咔嚓……两个……咔嚓……哎呦……咔嚓……咔嚓……再咔嚓……”
“呜呜呜……操……老子……我还是不识数……”
“白山黑水的爷们啊……教一教这些关内人什么叫他娘的打仗……塞他们回老娘的肚皮里回炉重练……”
野性、蛮性、再加上严苛训练出来的纪律配合,三个关外军营头一千五百人,已经杀疯了!
敌我双方完全没有了距离,大面积的绞杀在一起,完全就是命换命的生死搏斗,在这种混乱的战斗中,单兵素质越高越占便宜。
这些关外野人心中根本就没有恐惧,他们只是淳朴的认死理儿,珲春将军对我们有恩,他让我们向前就没有一个人后退。
前面是山就踏平他,前面是河就填满他,遇到豺狼虎豹那就宰杀了它!
再残酷的战场也比不过兴安岭中猎杀老虎狗熊时候的残酷,那时候都没有怂,现在杀人难道还怂了!
“来啊……来杀爷啊……”矮个子的蒙古壮汉,浑身全是鼓囊囊的肌肉,肚子圆鼓鼓的,脖子都已经看不见了。
双手持一把瓜棱铁锤上面血迹斑斑,锈迹斑斑充满了历史的沧桑感!
祖上传来来得有十辈儿的兵器,杀起人来得心应手,噗哧一声砸碎一个脑门,噗哧又砸碎一个天灵盖。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叛军骑兵,被一个个砸下战马,脑袋就好像开启的罐头一样,馅儿全都喷了出来。
更多的当然还是最传统的腰刀了,曹福田亲眼看见不下二十个关外军手里的腰刀简直就是鬼头刀,比菜市口砍头的还要大一号。
挥舞起来发出的都是鬼叫一样的声音,一颗颗脑得砍的就跟豆腐一样。
这样一群杀神毫无恐惧,身上受伤了都不知道疼,甚至有的垂死之人临死还抱着叛军的大腿用小匕首拼命的往下三路插,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三军不可夺其气势,打仗如果被夺走了气势,那就是一群待宰羔羊!
曹福田等人已经疯了,他们想不到自己好几千人啊,居然让一千五的关外军压着打,两军撞在一起,才交手十多分钟,叛军的阵线就被压着往后退。
“妈的……这是什么恶鬼猛兽?呜呜呜……老子不打了……我要回家……”
人群中已经有人受不了这样的残酷杀戮,被脑浆子喷了一脸,嘴里都喷进去白浆了,他恶心的哇哇吐,眼泪哗哗的流这就要当逃兵。
可是当逃兵也得有命逃啊,还没等他直起腰来,一把钢斧背面钝头砸了下来,咔嚓一声砸断了他后心脊梁骨,这哥们吐完晚饭接着吐出来的就是鲜血了。
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就剩两条腿抽抽了!
“顶住……他妈的顶住啊……无生老母……真空家乡……白莲圣母在上……这些都是邪魔,不要怕啊……”
曹福田藏在队伍最后面,说话都带着哭音了,看着被压制住的大军,他好像看见自己的功名富贵在一点点的消失。
这要是输了,他以后还怎么在新朝里面混啊,当奴才人家都不要啊!
有心冲上去学那些戏文里的大将军,身先士卒可是两条腿就跟灌铅了一样,死活不敢向前挪动步子。
“这都是什么杀神……无生老母……白莲圣母……真空家乡……”
曹福田已经脑子不会想事情了,连朝廷最忌讳的白莲教的切口都说出来了,这也就是战场上没人注意。
要是平常太平日子里,谁敢当众说这几句,朝廷那就要满门抄斩啊!
更让曹福田惊恐的是,四个营头到现在核心那个营一动都不动,压根就没有参战的意思,就如同黑漆漆的一个巨大豆腐块一样,冷静的观察着战场的变化。
“那些是什么人?都打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留一手吗?瞧不起人啊,这是瞧不起人啊……”
整场天津战役了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一场战斗就在今夜爆发了,一千五关外军力阻五千叛军,其中还有一千是骑兵。
就这么打居然还让关外军压着打,五千人一层层的死,一层层的如潮水一样拍打再退去。
每一波攻势都留下一地的死士,然后交战线往后再退,就这么退啊退,眼瞅着就要退回到车站了,眼瞅着这些关外军就要把最后那几节车厢军火给救走了。
曹福田裤裆是湿了一片风干了再湿一片,心肝胆肺都已经吓的碎裂成千百块了,他下定决心只要退到月台边上,老子什么都不顾了抬腿就要跑。
清末的绿营兵其实就是一群持枪的老百姓,他们平日里除了欺负一下比他更弱小的穷人之外也干不了什么了。
义和拳都是一群百姓中的愚民疯子,打顺风仗还挺咋呼的,一旦遇到这样的杀神恶鬼,他们立刻就怂。
日期:2021-09-18 1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