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马慧敏用一种夸张的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黎远航，一番叙述更加整篇充斥着强烈的、震撼的感叹语气，恰到好处的到了包袱皮的阶段停下了，期待着这位总经理能配合的跟相声演员里的捧哏一般问一句：“他怎么说？”可惜，这位总经理的脸依旧木木的毫无变化，那张嘴紧紧地闭着，更加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仅仅是那双眼依旧紧盯在她的脸上，若非如此，马慧敏几乎都觉得总经理根本没听她讲话了。

虽然黎远航一直不开口让马慧敏的表演欲望有了一些没意思，但她却不得不自顾自的回答道：“人家高大山说了‘张总来桐县分公司任职的时候，那可是拿着云都的红头文件，来上任的，后来代理运营官的时候也是有文件的，请问您裴总经理来上任，有文件吗？我们更加没接到任何通知，凭什么您红口白牙的说是就是了？我要是把上亿元的工程都交给您了，张总回来了我怎么办？这个责任谁负？’您听听黎总经理，这不是翻天了吗？难道……”

马慧敏说完高大山的“无法无天”，还想接着多控诉几句这个人是何等的藐视权力，是何等的狂妄自大呢，谁知道黎远航听到这几句话之后，居然眼神发亮，好似一个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游客猛然间发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一般，“噌”的坐直了身子问道：“高大山说什么？说裴建新去桐县分公司没有红头文件？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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