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其实我一直觉得那份工作不太适合你,你还是留着我身边让我看着你,这样我才比较安心。你还是早点休息好,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后,两眼早已挣不开的君兰急不可待钻入被窝后,正准备关掉手机。
但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吓了君兰一大跳。
她拿起手机仔细一看,竟然是李玉打来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晚打来肯定有事,这电话接不接好呢?
琢磨着,君兰还是听了电话。
“喂,你好!”
“喂,君兰,是我,李玉领班,不好意思,这么晚还电话过来,不过我实在是有急事啊!”
“没事,你说。”
“是这样的,今晚有个领班突然身体不舒服被送去医院了,我打电话给好几个台班她们都是有家庭的人,都要照顾老人孩子,总之就有一大堆理由推我说抽不开身,你能不能讲点义气过来帮我,明天再让你带薪休息一天。”
君兰心想:“你都这样说了,不去能行吗?”虽然已经提出辞职,心也早不在岗位上,只想早点放假休息,但怀着李玉人还是不错,能帮忙还是要帮忙的心态,君兰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行,我现在就过来。”
君兰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君越酒店,李玉一见到她犹如见到救星降临,拉着她的手说:“救星啊,你可总算来了,我都快忙死了。”
“这算什么,领班你就告诉我该干点什么吧!”
“你就负责坐在办公室里听一下电话就行,我先去忙了,有事再打我电话。”
君兰还想再问一下,可是李玉早已走远了。
还没有弄清状况的君兰只能坐在办公室里等电话指示。
“滴答滴答”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趴在办公室桌上的君兰早已睡得像个猪一样了。
“铃铃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的黑夜,像是午夜凶铃般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君兰本能接起电话:“喂,你好?”
“你好,我是1508号房的客人,现在需要一盒避育套,你们给我拿上来吧!”
君兰一听顿时被惊醒了,睡意全无。
什么?什么避丨孕丨套?酒店竟然提供这些?我新来的,哪知道去哪里给你找啊?
但君兰还是硬着头皮说:“好的,你稍等。”
她连忙拨通了李玉的手机求救:“领班,客人要求避丨孕丨套,我上哪去给她找啊!”
“这是酒店再正常不过的事,在每层楼的工作间都有物资柜,你用工卡刷进去就能打开了,拿避丨孕丨套出来记好是那个房间的就行了,记得和前台说一声,不然少了一盒到时清点物资时他们就入我们数的。”
“嗯,知道了。”
楼上的客人还在等着激情一刻呢!自己再磨蹭下去估计就得挨投诉了。
她匆匆拿起避丨孕丨套就往15楼跑。
忽然,她感到有些不对劲。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但是此时还在浑浑噩噩的她也想不起什么来,只想早点送完东西回办公室再睡。
“嘭嘭嘭嘭”,“你好,服务员,你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男的穿着浴袍出来拿东西。
这时避丨孕丨套从君兰的手中滑落下来了,她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穿着浴袍来拿避丨孕丨套的男人竟然就是快要与她结婚的人。
里面传来了一阵娇滴滴的女声:“亲爱的,怎么了?”
凡希一看到君兰时眼内也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随即气定神闲地捡起地上的避丨孕丨套,便迅速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关门声重重地打在君兰的心上。
君兰没想到他这么狠心连解释都懒得跟她解释,这么快就把门关上了。
她抡起拳头想拼命地敲打房门找里面的人问个清楚,可是拳头举到半空中时她却下不下心敲下去。
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她知道只要她这么一闹,凡希之前努力过的一切很有可能就会化为灰烬,就算是他不忠,她也不想就这样毁了一个人的前途,况且这个人真的是努力付出过,而且她还爱着他。
她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办公室,也不知天什么时候亮了,只知道李玉来告诉她可以下班的时候,她十分狼狈地逃回自己的家。
君兰内心十分挣扎,看着手机发呆,她想打电话过去约凡希出来说清楚又没有勇气,在等他电话的时候是她最为煎熬的时光之一了。
眼泪浸湿了君兰的眼眶,哭累了的君兰慢慢睡着了。
再次醒了的时候已经晚上6点多了,老林再次敲响了君兰的房门:“你再不起来吃饭,我就要破门而入了。”
君兰也发起了火:“我昨晚上夜班已经很累了,我只想多休息一会儿又怎样了,碍着你们什么事吗?少吃一顿饭又不会饿死。”
老林心想:“老子做好了饭给你吃,还得低三下四来求你,现在算是怎么回事?”他虽一肚子火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灰溜溜地走开了。
此时沉寂已久手机终于响了起来,只是画面上的挚爱的两字此刻变得是如此的讽刺和碍眼。
君兰根本不想接,也没想过要和他说些什么,挂了又响挂了又响,干脆把他索性拉入黑名单。接下来短信不断,君兰依旧不理。
没过多久,凡希竟然亲自找上门来了。
君兰不想自己的事惹到家人,就跟着决定心平气和地跟他谈谈。
为了不让两老起疑心,他们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地扮得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
两老也觉得气氛有点怪,但也不想过多干扰他们。
坐不到五分钟,两人便借机外出了。
在离家几百米后,君兰终于忍不住要崩溃了。
她发疯似的往前跑,凡希不断在后面追,边追还边喊:“君兰,别跑,你要去哪里?注意安全啊!”
毕竟凡希是个男的,君兰再怎么跑也跑不过他,每次被他抓住后都挣扎着走开,几次后引得路人都在看戏般地等着他们表演。
没过多久,他终于意识到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君兰需要的是冷静。
最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君兰消失在他面前。
君兰发现自己摆脱了凡希后便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她想起了好多好多她与凡希过往的事,就是不想以后到底该怎样做。
忽然,她听见远处响起锐耳的“嘀嘀嘀”喇叭声,转身一看刺眼的亮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
“嘭”的一声,君兰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全身都觉得很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觉得自己变得很轻很轻,她看见很多人都涌了过来,当中也有凡希,他抱着一个人在喊得呼天抢地。
她也走过去看,结果发现他们围着看竟然是倒在血泊之中的自己。
她不觉得有什么好怕,就这样疼了一下就走得一了百了也是很好,最少身体少受了很多罪,家了也不必承受花费巨额的医疗费也救不回来的风险。
唯一感到遗憾只有是对自己父母了,身为独生女的她,要自己父母白头人送黑头人是多么的不孝,要置他们于老无所依的境地又是多么的不忍。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所能掌握得了更不是她所想,这一切只能说是她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