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他到底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啊?明明是他求我要我介绍那些人给他认识说要扩充人脉,我有提醒过他说他根本玩不过他们,他偏不信硬要黏上去,现在他染上了赌博恶习就把事情赖给我说是我害的,我勒了个去,他还真是够仗义的。他在我背后还说了什么?你一次性赶紧都给我说出来,好让我有心理准备。”
“他还说你趁火打劫,低价收购他爸的公司,害他全家破产。”
“天地良心,他爸那时为了帮他还赌债基本把值钱能变卖都变卖了,剩下的都是些剩铜烂铁的空壳公司,有些还负债累累。那时根本没有其它公司肯收购他爸的那些负资产,是他爸跪地来求我,我看在多年情分上才用高于市面价28%的价格来收购他家的公司来让他清债的。枉我这么多年了一直在接济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还说。。还说。。”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你这些年都没有女朋友,说不定是弯的。”
“你听他胡说,我直过钢铁直男。”
“哎,真是一斗米养恩人一升米养仇人啊。”
君兰摸了摸自己良心,果然不会痛,在这里她早已经学会说谎不打草稿,胡话张嘴就来。
杨宁:“在这个话题上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你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
君兰拿出那个监听器递给他,然后神秘兮兮地对他说:“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报复他,你要不要试试?”
杨拿着那个监听器看了又看,疑惑至极:“这应该是个偷听器吧?你给我这个干什么?你脑海里想的是什么啊?”
“实不相瞒,我怀疑上次就是你那个好哥们鲁洋砍伤了王大富和牛大力的两个人。”
杨宁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是有证据来支持我的怀疑的,他之前一直都在外欠着一大堆高利贷的钱,弄得那些人经常都到酒店来追债。但你没发现他们最近没来了吗?那是因为他不但还清了旧债,还有多余的钱去海南赌钱了。很明显他是被人买通行凶了。”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他凭他自己本事还的钱,再去赌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呸,我该说你是单纯还是愚蠢?凭他这种人就算他去卖肉又或者把器官全拿去卖掉都还不起那些高利贷的。除非是你资助他的。”
杨宁沉默了好一会终于说出来:“最近我没帮他还过钱。”
“这就对了,那你还磨蹭什么?我偷听到他今晚八点会和那个雇他杀人的幕后主谋见面,你只要把这个东西放在他口袋里,到时候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
“我的妈啊,这些消息你究竟是从何得来的?你不要跟我说你已经在偷听人家手机了?你这样做是犯法的知道吗?”
“你究竟干不干?如果不是因为我上次设计得罪了鲁洋之后导致他现在怕了我不敢见我,我用得着跟你在这磨磨唧唧吗?”
杨宁把监听器收进裤袋里,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吧,算是看在美女的份上我就答应了。不过经过这次以后,我和他怕是再也当不了朋友了。”
杨宁拨通了鲁洋的电话:“今晚一起吃顿饭吧!”
鲁洋:“行,不过要在七点之前,八点我有事要干!”
“嗯,六点在阳光海岸见。”
挂了电话后,杨宁对君兰说:“你等我消息。”
晚上六点,杨宁和鲁洋准时出现在阳光海岸。
鲁洋:“怎么今晚心情这么好约我出来吃饭?没妹子约你吗?”
杨宁:“其实我一直想约你出来吃饭很久了,只是你最近老是不在君越酒店那里,打电话给你又经常不接,你最近究竟在忙什么?”
“君越前台那份工作我早就不想干了,又苦又累工资又低,我已经找到好路数了,就等他开口辞退了,我才不要再在那里丢人现眼。”
“那你找了什么新工作?”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告诉你啊杨宁,不要真的以为我离你就混不下去了。”
杨宁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么多年的兄弟,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看我的!”
鲁洋:“我真是受够了你的高贵受够了你的施舍,现在我就要证明给其他人看,我鲁洋没了你杨宁照样活得顺风顺水。”
杨宁:“那你伸手向我要钱用的时候为什么不这样说?”
鲁洋脸上抽搐了一下。
“说多无益吃多会腻,这顿饭你自己吃吧,我先走了。”说完,他站起正转身离开。
杨宁:“慢着。”
鲁洋开始变得不耐烦:“又怎么了杨宁大少爷,是想继续教训我还是想让我把这几年花你的零用钱还你。我拜托你了,这几十万对于你大少爷来说是丢在地上都不会去捡的零钱,一场同学,你就当是施舍给乞丐算了好吗!”
杨宁这时也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
“你误会了,我是看你领带歪了,想给你弄好一点。”说完,他伸手去把鲁洋的领带绑紧了一点,顺手把监听器扔到了他的外套口袋。
鲁洋一脸疑惑地看着杨宁:“神经病,一个两个都是神经病。”
说完,鲁洋便一个人独自离开了阳光海岸。
看着鲁洋离开的背景,杨宁轻叹一声:“唉。”
然后迅速打通了君兰的手机。
“你交代的事情已办妥,剩下的事就看你自己。”
君兰挂了电话,立马进行了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第二步计划。
她再次带上了耳机。
只可惜这次耳机再也没传了任何声音。
自己明明是按照说明书的指示摆弄的,电池什么也是新的,怎么就没声音呢?这一千块的监听器怎么比那五百元的手机监听器更不好使呢?扎心了,时间太紧了,她现在十分后悔还没有经过调试就找杨宁帮忙了。
她越想越不对劲,只好再到电器城那边找那个卖她东西的老板帮忙。
君兰回到那家店的时候发现大门紧闭着。
她拼命敲着卷帘闸门喊:“有人吗?有人在吗?”在喊了几声无人答应后,君兰气得一脚踢在闸门上。
“哎呀妈呀,痛死姑奶奶了。”君兰一边揉着踢痛了的脚,一边大声嚷嚷:“这时候关门不做生意是死到哪去了?是赶着去投胎吗?”
这时旁边商铺的老板听到声响便伸出头来问:“小姑娘,你也是被这家店铺骗了钱吗?”
君兰:“啊?大叔你说什么骗钱啊?”
老板:“你不知道吗小姑娘?你被这家店铺给骗了。”
君兰惊呆了:“啊?怎么回事?”
老板:“你有所不知了,这家店才刚开了几天卖的全是劣质冒牌货,这几天已经陆续有被骗苦主找上门来追讨说法。可是哪还找得着人哇,早就人去楼空跑路了,天天都有人上来砸门,连带把我们附近的几家小商铺的生意也弄砸了,真特么是个孬种。小姑娘你要是想发泄的话麻烦走远一点,我们这小本生意实在折腾不起了。”
君兰正想往卷帘砸门上再补一脚时听到人家老板这样说也只好忍住了。
也是可怜,人家的店铺门庭若市,就他们这几家冷冷清清只有拍苍蝇的份。
君兰只得对着店铺狠狠地骂上一句:“王八羔子,老娘的钱也敢骗,等老娘办完事回来再收拾你。”
君兰回到610房实在是欲哭无泪,这个好了,状况百出,这下要怎样才能抓住他们两个的罪证呢?
她连忙打通了帮鲁洋修手机的那个伙计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