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希:“你那侄儿,你当他是自己人,可他当你冤大头,你应该知道他这些年在你背后都不知吃了多少回扣吧?估计你要不是看在你兄弟的份上早就把他给杀了吧?我这不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给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吗?”
程万金没有理会他,拿起台上的两袋走到门前停了一下:“不要胡乱揣测上司的心意,不过你的见面礼我也很喜欢,我就收下了,你先去医院包扎一下,过几天再来找我。”
待程万金走后,张凡希看着面前被打烂了的xo酒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下他才稍稍放下了心,这时他才感到头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可是人生地不熟他根本不知道医院该怎么走,他从赌坊后门的出来后,被两个肌肉男围了上来,凡希认得出他们就是刚才程万金的保镖。
凡希:“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肌肉男甲:“老板吩咐我们叫我们带张先生去医院,请跟我们来吧!”
就算是空手道黑带的张凡希看他们一身的肌肉也不免有点害怕。
他笑着说:“不要麻烦你们兄弟了,我自己一个人走就好。”说完,他想侧着身从他们旁边溜走。
肌肉男乙立马把身体横在他前面用手拦着他说:“请张先生不要让我们为难。”
张凡希:“行,既然你们坚持,那我就跟着你们走。”
肌肉男甲指着路边的一辆路虎:“车在那边,张先生请。”
张凡希跟他们上了车,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语言上或者肢体上的交流。
就在快要下车的时候,肌肉男乙替给凡希一部翻盖手机,然后说:“这是老板叫我给你的。”
“铃铃铃玲”这时电话声响了起来。
凡希接起了电话:“喂?你是?”
“认不出我的声音来了吗?”
凡希:“老板?”
“不是让你叫我金哥吗?”
凡希:“金哥有事吗?”
“以后这就是我们两个专用的通讯工具,你要随身携带24小时开机方便我找你知道吗?”
凡希:“收到了金哥。”
“在医院包扎好后,我再送你一份礼物,喜欢你喜欢。”说完,对方就挂掉了电话。
凡希把手机放在裤袋里,然后跟他们下了车到医院去处理伤口。
这时赌场内的所有人很难不留意到这个面生的中国年轻人,为什么一眼就认得出他是中国人呢?因为他肤色比较白,个子也比较高一点,眼神没有缅甸本地人凌厉体格稍微有点逊色。
待医院的医生替他清理好头部的玻璃碎片后,护士帮他包扎好伤口,然后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话。
他转过头问肌肉男甲:“你们怎么称呼?”
肌肉男甲:“我叫老陈,他叫老谭,还有一个那是老周”
张凡希:“你们也是中国人?”
老谭:“我们都是中国的退伍军人。”
张凡希:“那你们为什么不留在中国找工作反而要塔上程万金这条线?他的钱都是得用命来换的。”
老陈:“他是我们的战友。那你又为什么要过来这边?”
张凡希:“我是来找一个女人的。她身边还带着一个10多岁的孩子和一个手抱的孩子。”
老谭:“那她一定长得很漂亮吧?”
张凡希:“是,对于我来说,她是这世界上长得最漂亮的人。”
老陈摇了摇头:“那我劝你还是尽快把她忘掉吧!在这里长得漂亮的女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她八成是卖到了农村去给别人当老婆了,这还算是好下场了,最惨是被人逼着去**,最后到接不了客的时候就逼着去人体贩毒,这样的人就算给你找回来也是废人一个没用了。”
张凡希:“就算是那样我也要把她和孩子找回来。”
老谭:“他们是你的老婆和孩子?”
张凡希:“不是,他们是我一个哥们的老婆和孩子。”
老陈:“那你还是早点放弃你那哥们放弃吧!通常来到这里的中国女人身边要是没个男人到最后一般都是了无音讯的。”
张凡希:“我那哥们和他大哥对我都有救命之恩,现在他们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他们家就只剩下他女儿一条血脉了,我怎么着也得试着把他们找回来。”
老谭:“想不到你原来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张凡希没敢跟他们说,他对孩子的妈妈其实也一直念念不忘。
老陈:“老板他很喜欢你。”
张凡希被他这一句给逗笑了:“不是吧?我害了他的拜把子兄弟,又找人打断了他侄儿的腿。”然后他指着自己的头说:“你们老板都是这样表达喜欢人的方式吗?”
老谭:“老板他爆你头算是对你宽容了,他要是真的要你一口气喝下那瓶酒才是想要对你下死手。”
张凡希沉默了,他以前跟着王源泉的时候曾亲眼看到他在惩罚一个小弟的时候逼着那个人一口气喝了一瓶伏特加,不一会儿那个人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酒精中毒死去了。
跟过王源泉混过黑道的他见过各式各样的酷刑,折磨人的痛苦程度绝不亚于满清十大酷刑,所以这么个惩罚人的小花式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张凡希:“不过是我打断了侄子的腿他急着找人替他干活所以才没想对我狠手,像我这种在道上出了名的叛徒他是不可能喜欢我的。”
老陈:“他是真把你当朋友了,你没听见他让你叫他金哥吗?我们跟他十几年来,也只能叫他一声老板。”
张凡希:“那可能是我那两袋钱起了作用。”
他的这番话把在场的三人都逗得哈哈大笑。
这时,有个护士过来叽叽喳喳不知说了些什么,老陈趁机摸了一下她的屁股顺带捏了一下。
那个护士打了老陈的手满脸通红地走了。
张凡希:“兄弟,在医院里当众非礼人家姑娘不好吧?”
老谭:“没事,那个是他相好来的,我们这份工作要经常出入医院,一来二去他们就好上,那女的好像只认识了老陈第二天就硬要爬到他床上去了。”
张凡希:“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担心起那个护士来了。”
老陈:“你想多了,在床上她比我更猛。”
张凡希:“哎哟我去,你们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出来。”
老陈:“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你的样子也没少玩过女人吧?”
张凡希不想他们过多知道自己情史,只能赶紧转移话题:“刚才那两个护士在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在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听不懂他们的鸟语让我比较心烦。”
老谭:“没事,我们兄弟刚来的时候也是一句话都不懂,现在不是一样可以说得贼溜?”
老陈:“帮你包扎的那个女护士叫你以后不要和人打架了,不然会留下疤痕的。”
张凡希:“那你想好跟你说了什么?不是又想找你来约炮吧?”
老陈:“不是,我女朋友说可以带你出院了。”
张凡希连忙站起来就往医院大门走去:“你特么地早说啊!这破医院的消毒液味道实在是太呛了,和我以前工作过威尔森医院简直无法相比?”
老谭:“你以前在威尔森的医院工作过?”他们一边走一边说。
张凡希:“是啊,我以前是那里的财务总监。”
老陈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读书人就是头脑好,不像我们这些头大无脑空长了一身肌肉的人。”
老谭:“我们陪老板去过那家医院,环境的确比这里好多了,你要不是一定要到这里来找你兄弟的老婆估计你就会一直留在那边工作了吧?”
张凡希没有回他的话直接开车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