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珍珍却早已有所防范,只见她双手包头:“呐,这里是警局,要是让你下属看到你敢在自己办公室明目张胆地打人,那消息要是一传出去你的名声就不好听了,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想你也不会这么蠢得去做吧?再说了,你有本事不去扯罪魁祸首司徒的头发反而却跟我这样的小女人在这怄气像什么话嘛!”
许琳假装要打她一耳光,吕珍珍连忙闭上眼睛,可是当许琳的手刚碰到她脸上的时候,却及时把手伸了回来。
吕珍珍看见没动静就慢慢睁开眼睛,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打我了?”
许琳:“我怎么敢打你?不怕被你投诉吗?再说没有你来通传消息,我都还不知道我好朋友还活着呢!这个。。。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刚才就是不过是气你先前对我的诸多隐瞒才做出了一点过激的行为,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吕珍珍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你总算说上人话了。”
许琳:“带我去见君兰吧!哦,现在该改口叫她绾绾了。”
吕珍珍:“这对了,走起走起,跟我来!”
许琳麻利地带上东西跟着她来到了高尔夫度假别墅区。
开门是司徒。
司徒尝试和许琳打声招呼:“你来了?”
许琳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无视他走进了别墅里。
吕珍珍摊开手掌,表示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许琳在屋里着急地大喊:“人在哪里呢?”
吕珍珍连忙赶上去示意她小点声:“绾绾她现在很怕见到生人,也害怕听到陌生的声音,你这么大声会吓到她的。”
许琳立刻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了,现在马上带我去见她吧!”
吕珍珍指着楼上第三间房间:“她就在里面,你去帮帮她吧!”
许琳点了点头走了上去。
开门后,许琳听到了一声尖叫,然后看到一个躲在床头边上的人大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连忙躲到一个阴暗的角落说:“我不过来,我不过来,我们保持这样距离应该可以了吧?”
躲在床边上的人不再喊叫了。
许琳:“你叫绾绾是吗?我叫许琳,我可以来跟你做个朋友吗?”
绾绾:“滚,我不需要朋友。”
许琳:“绾绾,你转过头来看看我,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
绾绾根本懒得理她。
许琳:“听说你不舒服,我是来给你看病的。”
绾绾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我没病,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许琳:“我知道你没病,但是个吃五谷杂粮的人身体多多少少都会有点问题的,我手上带了两瓶保健品过来,一瓶是维他命是帮助增强免疫改善体质,一瓶是褪黑素能帮助你睡眠,上面都写着吃用方法,你记得要吃哈!”
绾绾没有继续搭理她。
许琳放下两瓶药,无奈地退出了绾绾的房间。
司徒和吕珍珍一看许琳下了楼,连忙围上来问:“怎么了?”
许琳:“什么怎么了?才见了不到15分钟你就想药到病除吗?我又不是神医。”
珍珍:“那她现在这个情况还有得治吗?”
许琳:“痊愈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坚持吃药的话估计能很正常人没两样。我留了两瓶药在上面,你记得要叮嘱她吃。”
珍珍:“那是什么药?”
许琳:“我跟她说是维生素和褪黑素,其实那只是装药的瓶子而已,里面装的是百解忧和安眠药。我怕她抗拒不肯吃,就换个普通药物的瓶子,这样他们心里就不会那么抵触了。”
珍珍:“行了,我知道该怎样做了。”说完,她朝着司徒使了个眼色。
司徒连忙接着说:“这时候你应该还要赶着上班,我送你回去好吗?”
许琳:“不要了,谁知道你这个大话精会不会把我拉到什么地方杀了再埋尸啊?”
司徒其实想回复她说:“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好吗?”但一想得自己理亏在先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珍珍:“又不是什么大事,朋友之间的小误会一顿烧烤加啤酒后就能雨过天晴了呢。”
许琳:“如果不能呢?”
珍珍:“那就两顿咯。”
许琳:“就你废话多,她有事再打我电话。”
看着她离开后,珍珍:“你们以后打算都这样了吗?”
司徒:“你是怎样跟她说绾绾的事?”
珍珍:“我说她被徐拓海杀了后,你家属到殡仪馆领尸的时候就把绾绾从里面救了出来,但她已经忘记以前所有的事情。所以他们火化的是一具空棺,里面的全是预先放进去的炉灰,后来怕徐拓海再来找绾绾的麻烦,所以才要瞒住所有人,期间因为误会她又被人抓进了精神病院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这样说得够体面够让人信服了吧?”
司徒:“瞧把你美的,我估计许琳也不会全信你。是看在还要医治绾绾的份上才没有和我们计较而已。”
珍珍:“这话说的是,我看她那半信半疑的样子最多也是信我五成。那接下来我们该怎办?”
司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珍珍:“哦,对了,你们告诉易木了吗?他现在该不是还在缅甸那边游荡吧?”
司徒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还有这号人了。我待会打电话叫他回来,他的老婆让他自己来顾,凭什么事事都要我们亲力亲为劳心劳力?”
珍珍:“说得好。”
司徒打了一个电话给易木大概告诉了他这边的情况,他料想着易木肯定会把他臭骂一顿,果不其然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手机那边传来了劈头盖脸的骂声,如果司徒再不挂电机的话,估计易木能问候他到明天。
二楼又传来了一阵阵摔打东西的声音,害得珍珍又要上去处理善后工作了。
上午才刚打完电话,下午易木就心急如焚地回到了高尔夫度假别墅区。
这天,他都没给过司徒好脸色看。
司徒心想:“该死南宫御,为了帮他守住承诺,我做尽了费力不讨好的事。”
易木知道绾绾怕生人,自己又不像许琳那样懂得安抚那些患有心理疾病这类人的情绪,只好跟着珍珍一起上楼见绾绾。
可是他们不知道绾绾不但怕生人更怕陌生的男人。
他们一进去,空荡荡的大床赫然在目,然而他们要找的绾绾却是不见踪迹。
易木:“你不是说在这里的吗?人呢?”
珍珍:“你到床底或者衣柜里面找一下准能找到。”
易木:“为什么会这样?”
珍珍指着自己脑袋在他耳边小声说:“她现在这里有问题,有床不敢睡,说只能躲在床底或者衣柜里才有安全感,坏人才抓不到她。”
日期:2019-10-30 07: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