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静:“没有。。。没有。。。”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差点连自己都听不清。
顾华强:“你动下脑子好好想想吧!这世界哪有这样荒唐的事?”
于静:“那你跟肖月寒的恩怨?”
顾华强:“真是八卦。实话跟你说,他有个女朋友是我仇人的女儿。。。”
于静:“那不和我一样吗?”
顾华强:“别插嘴打断我。”
于静连忙闭上嘴继续听他说。
“起初我的确看那个女人不顺眼处处针对她,为的就是不让我的仇人好过,所以久而久之肖月寒也开始处处针对我也不让我好过。”
“实不相瞒恕我直言,我觉得你这样做实在是太low了,你怎么能向一个无辜的女人下手呢?”
“想要赢想要打击对手有时必须要无所不用其极。”
“那也不能伤及无辜啊?”
“幼稚,怪不得你说你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但是后来我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所以我刚才和肖月寒说好了,以后我们谁也不针对谁了。”
于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下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这天,万鑫集团总算取得了中美城招标项目了。
顾华强、曹东伦还有纳吉达约好了一吃去吃庆功宴。
宴会上,三人一同举杯共饮。
曹东伦:“这次的事多亏了这个小兄弟,你是怎样摆平这件事的呢?究竟是不是君越那边的人干的好事?”
顾华强:“不是,你别多心,不过是些私人恩怨。”
纳吉达:“事情搞定了就好,你还问这么多干嘛?来,让我们这次不醉无归。”
曹东伦:“怎么不见于经理了呢?”
纳吉达:“八成是上次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被我吓怕,现在有我都不敢出现了。”
顾华强:“先生想多了,于静小姐不过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来不了,今天这么好的事可不能让这点小事坏了气氛。来,我先饮为敬。”
接着,他们又喝了好几轮。
顾华强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两、三点的事,至于他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家的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只知道他已经醉得不醒人事。
天亮后,他终于醒了,却发现于静睡在他的书桌前。
顾华强过去把她摇醒。
“你怎么睡在这里?”
于静揉了揉眼睛,温柔地说:“昨晚你回来的时候醉得一塌糊涂,我怕你在睡着的时候会被呕吐物堵住呼吸道或者出什么其它的意外,所以就在这里守着你。”
顾华强听完心里十分感动。
“你回房睡吧,我现在已经清醒没事了。”
于静:“嗯,那好吧,记得晚些时候我们就得坐飞机回国向爸爸和大妈汇报这里的情况。”
而在另一边,肖月寒早就回到国内,他转过身来就把事情告诉了南宫御。
南宫御:“我就知道我老子没那么容易屈服,这不又出来作妖了。”
肖月寒:“没有,他变成了顾华强后好像安分了些,现在作妖的是我们。”
南宫御:“管他呢!只要别惹我们就好,最近我还有操心我儿子留学的事,哪还有时间去应付他。”
肖月寒:“不是吧?你那儿子多大了?都结婚生子还念什么书?他老婆还病着呢,他怎能说走就走这么潇洒?”
南宫御:“我说的那个儿子是明理。”
肖月寒:“你这个老父亲也真是管太多了,那孩子精着呢!用得着你来操心吗?”
“阿嚏。。。”远在医院的明理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是谁在骂我?”他悻悻地说,随后拿起纸巾擦起鼻涕来。
旁边另一病床的病友笑着说:“一骂二想三感冒,这是有人在想你呢!”
明理笑着说:“那一定是我爸爸了。不好意思啊,让政哥给见笑了。”
“哪有呢!其实我是羡慕你有人挂念呢!哪像我。。。”说完,政哥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明理觉得自己勾起了别人的伤心事,只能万分抱歉地说:“政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没事。。。”政哥笑着说,“做人一定要有希望,一定要乐观,这是你教我的不是吗?”
明理苦笑道:“嗯,说的也是。。。”
“听说你很快就要出院然后出国留学了是吗?”
“是的啊,一会儿我爸爸就会来接我出院。”明理难掩脸色喜色兴奋地说。
“真是让人羡慕,好不容易才认识了你这么一个能谈得来的朋友,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要出院了,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是我还是很替你高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能回家!”
政哥指的“我们”是说他和他老婆,他和老婆度蜜月的时候出了严重的车祸,两人事后虽然被救了一命,但政哥醒了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了,而他老婆更惨,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没认识他们之前,明理觉得自己已经是够惨的了,但看到政哥去重症监护室那里去看他老婆时的那副神情,他才知道如果有时命运要抓弄一个人是没有任何理由和底线的,医院则是看透人生百态的最好地方,因为那里没有最惨只要更惨,而偏偏在你生命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才往往能看出谁是你最亲的人。
明理见过穿貂皮戴金链子的大老板为了几千块的入院费而签字放弃对自己亲爹的治疗,理由人老了总是要死的浪费那钱做什么?
他也见过为了能自己心爱的人早日醒来而不顾自己身体有毛病也坚持每天到她病床上给她讲故事哄她笑,尽管病床上的人依然毫无反应但他却依然日复一日没有放弃,而这个人正是政哥。
明理曾经问过他:“你究竟能坚持多久?”
政哥一脸坚定地说:“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绝不放弃。”
然而,但尽管他有心一意要守护爱妻,遭遇亦已经够惨,但命运和身边的人却好像依然没打算要放过他。
先是他父母惨兮兮地劝他放手,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是家了的独苗,两老以后只能依靠他,而他如今却要坚定守护自己的妻子醒来,万一自己这个躺在病床几个月的儿媳要不是醒不来怎么办?哪怕她真的有奇迹十几二十后醒来还能生育小孩吗?要是不能的话那他们家不是断后了吗?
政哥也明白自己父母的担忧,但他实在割舍不了自己对妻子的爱,只能实行拖字诀,能拖一天是一天,但他内心的焦虑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