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真是是在没劲了,我就挪动身子而憋住了笑就来到了自己的一排训练队伍前,本想欣赏一会刘静宇代替我的班长位置组织训练的过程,谁知道他斜眼看了我一眼就奇怪地问道:“你有事儿吗?还是想入列参加训练?”
我笑着没说话,就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口哨和左肩上的这个印有“值班”两个字的臂章然后又看了看他。
刘静宇就假装的不以为然:“奥,原来在大值班呢,你就别站这里碍事,该干嘛就干嘛去,快走快走!”
“你……”队列里全班的战士都被逗乐了,而唯独我是一脸气氛,“真是有病!”
然后哥哥我就是以一种拂袖而去的姿态走向了其他队伍前,同时心想哥是懒得和他一样的,因为哥可是正常人!
我就以一个值班“小首长”的姿态一一信步徘徊在其他的班队列之间监督着训练情况。而由于这是我们特勤中队入冬到了现在唯一的一次队列训练,所以踢着正步的兄弟们的脸上都是乐坏了。哥放眼一看,有的兵动作做错了还在笑着喊报告,而后指挥员也是跟着不正经的批评。某个班偶尔搞一次冲百米“小灶”,哥几个也是好像哈哈大笑地狂冲了结果来回,总之,这大冬天的一上午可算是真有意思啊!
“那个……你们严肃一点啊,是不是都欠练了啊?”我作为中队值班员,哥本来应该是时刻保持严肃的表情,但是在这种氛围的几经感染下,最后脸上也是控制不住了……
这一上午如同过大年一样的队列训练很快就结束了,在收操前的讲评时,哥就随便挑了几名没在训练中乐过的战士进行了表扬,同时也是轻描淡写地批评了两个笑得最欢的同志,最后形式化的对下一步的队列训练提出要求,上午的操课时间就此结束!
然后队伍在我的统一带领下齐步走向特勤中队的营区宿舍楼,而途中在经过800障碍场的水障区时,我竟然看到了有二十来号的统一身穿排爆服的战士正排着队形趴在冰面上,其中每一个排爆手都是持握着剪刀工具对着自己胸前摆放着的一个方形纸壳盒子进行拆解。而站在他们身后正是黑着脸监督着的军官,就是反劫机中队的中队长邓宏伟。
我看到这个画面的第一反应就是浑身一哆嗦,同时我左右队伍里的特勤中队战士们也都看愣住了。我心想,虽然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在冰上卧倒一个小时以上是一种什么样的“仙境”?但是我知道那一身看上去厚实无比的排爆服毕竟不是防寒服!所以至少的,我敢肯定,此时此刻他们哥几个裤裆下的二哥一定是爽坏了!
而我边看边仔细的再一寻思,本来排爆作业就是一种细中求稳稳中求精的费事费心的活儿,现在又是这样被逼着把身体贴在零下几十度的冰面上去搞,这就意味着每个人的双手都会被冻得麻木而动作缓慢甚至是短暂的失去知觉不听大脑指挥,所以这样排爆作业的难度简直是无法想象啊!
我不知道这个反劫机中队的邓中队长是想“真心”的培养出一批超级排爆手,还是就是简简单单的瞅着手下这几个战士不顺眼而故意找了个科目理由子来整人?
“你是怎么搞的?真是一个废物!——现在开始,冰上俯卧撑两百个,然后重来!”
我刚这样一想,就见那排冰上作业的排爆队伍里,其中一个战士身前的小盒子忽然冒出了滚滚的青烟,这就宣告此次排爆作业失败。然后这个战士就被中队长暴骂鞭策着穿着他这一身十几公斤重的排爆服直接在冰面上做起了俯卧撑。
虽然这种画面让人瞅着都是手脚发凉,但是作为“曾经过来的人”的我,心中又有些小小得意和平衡感——看来在这个反恐大队的大院子里比我们寒崛中队长更加病态的军事主官还是大有人在的!——原来在这种北风呼啸的寒霜冬季里,还有一个比冰上俯卧撑更加可怕的科目,这就叫做冰上排爆训练!
哥就打了个冷战而带领着我们特勤中队战士继续以收操的三路队形走向不远的营区。这时,后面的队伍里的禹大勇和刘静宇两个人竟然在边走边喜笑颜开的聊了起来,而最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哥俩是就边走边聊又边时不时地偷瞄着我,瞅那样好像在研究着我的什么把柄,而且还很是乐此不彼的!所以我就减慢行进速度,并以一名指挥员的身份和口吻向身后他们的队伍方向大声警告着说:“那个,某些人不要在那里闲唠了啊,都是老士官了,遵守一下队列记录行不行?”
虽然我这确实是一声警告,但从侧面的再细一听,就很有一种憋着笑而没有一点严肃批评的意思,所以怎么听怎么就像是在撩骚!
果然队列里的刘静宇就只是转头鄙视我了一眼,然后继续跟禹大勇手舞足蹈地说着些什么。
我就摇了摇头,自己就减慢了脚步速度而接近他们的位置,想去听听这两个人到底聊什么聊得这么还?
“岳翔,正好你过来了!”禹大勇见到我减慢速度并与他们现在队列位置平齐,就想先跟我打着招呼说:“我和刘静宇正在研究今年休假的娱乐去处呢,我的意思是让你跟着我回大兴安岭去爬山,或者是去抚远县的我二叔家吃一顿大马哈鱼去。可是刘静宇呢?他非得要拉着你去走一遍万里长城,说这样才比做任何事情都有意义……”
“是有纪念意义。你少说了两个字!”这时,刘静宇不等大勇把话说完,就抢言道:“正所谓不到长城非好汉!如果我们不赶着年轻气盛身体强的时候多爬一爬的话,那到了垂垂暮年的时候,再一回想起来一定会扼腕叹息的!——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听到这里后我就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们正是为包括我在内的三个战友的年度士官假的行程线路近行提前拟定和协商。然而,就此去想一想刘静宇提出的这个爬一次长城的决定,估计也并不是什么太费时间的事儿,毕竟离我们省城不远的葫芦岛市就有一个九门口长城遗址。如果从一条长城沿线登到山顶,然后再乘缆车下去,顶多也过不了半天的时间,然后我们再顺便走一走山海关附近的旅游景点,再加上来来回回的路程时间,估计两三天就就撑死了。
所以当哥哥我仔细的寻思完了这些,就是赞同性的点了点头:“嗯!刘静宇提出的这个休假小方案确实值得深入考虑。我估计我们当天坐火车去,当天就能登顶,然后还会有一定的闲暇时间去看一看海,没嘴儿运气好了,还能在第二天的晚上抢到几张直接回黑龙江的卧铺火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