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官员们从上至下,一个个想的不是如何赈灾,而是怎么为自己推卸责任。
偏偏,自己也被卷了进去。
汤恩伯却是大喜:“我早就说过了,戴笠的人,那是断然吧不会有错的。孟老弟,这次我招待不周,下次你再有机会来河南,我一定好好款待你,好好款待你。”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放低:“还有一件事,hen省主席李培基,已经赶往重庆,面见委座了。之前,在河南征粮的时候,李培基拍给委座的电报里,就推三阻四,结果被委员回电训斥了一通。
这次他亲自去重庆,想来又是为了征粮的事情,你老弟回去,必是首先面见委座,老哥我先提醒你一下,你怎么说,怎么能让委座满意,这事先在肚子里可得想好了啊。”
重庆。
“你特意从河南跑到重庆来,为的就是和我说征粮工作无法完成吗?”
委员长冷着脸问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hen省政府主席李培基。
面对委员长,李培基鼓足了半辈子都没有鼓起过的勇气:
“委员长,河南旱灾太厉害了,已经几乎要到了颗粒无收的地步。”
没想到,他的话音一落,委员长蒋把桌子一拍,大骂起来:
“一点廉耻都没有,一点人格都没有,就是胡造谣言。我知道河南全省都是很好的收成,而你偏说有旱灾!”
无人格长、无人格短地骂了一个钟头。
李培基站在那里,后背全是汗水,腿也被骂得有些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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