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缅人坐大的时候,沐家同样也需要西南的危机去提醒朝廷,让朝廷看到云南非沐家不可镇,可谁都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到西南的外边危机演变到让朝廷为之警惕的时候,李贼就已经攻进了京城。
而现在沐家落得今天的这步田地,未偿不是“自尝苦果”。不过这其中的关键,沐天波自然不可能道于外人,他自然不可能告诉外人,当年朝廷是无力顾及西南外边土司,而沐家之所以坐视这一切的发生,是为了向朝廷显示沐家的重要性,这会自然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朝廷。
“赐土官信符与金字红牌固然是统御西南土司的上佳之选,但是丁主事需知,这信符红牌之所为其所认可,关键在于需要给其以保护,调停其冲突,若是无兵威相助,又谈何保护、谈何调停。”
不过尽管要把责任推给朝廷,并不意味沐天波不去“体谅”朝廷的难度。
“当时,朝廷用兵辽东,辽东局势崩坏,这西南自然也就是无暇顾及了,所以,才会导致缅人坐大如此,当时,我等虽世镇西南,却也是有心无力……”
丁玉杰在这一路上曾特意研究过大明统御西南的得失,也深知这“一张纸”的背后,需要的是兵员,需要的是实力的威慑,需要的是银粮,而这些都不是仅仅一个沐家所能提供的,这需要朝廷的力量,于是便点头赞同道。
“这土司制,说白说了就是土官由地方部族或政权的首领世袭,内部自治,但经济上要承担朝廷的“征役差发”和“贡赋”,土兵要接受朝廷或上级的调遣。大抵上,刚一开始的时候,都能够履行,观之我朝,对三宣六慰土司的掌控因其地理位置的不同,将其又分为内边区和外边区两种,内边区“征役差发”,而外边区往往只征“贡赋”,至于土兵亦不过只是偶尔为调停征发,如此才有外边土官摇摆,也才有了缅人坐视,在来时,经略曾于下官言道,我朝于外区之统治,往往是视藩服之地,只取羁縻臣属之义,无利土地之心;有征服之武功,无建设之政治。逢以中原强时,外边土官自然称以藩服,内外皆受朝命,如此无分内外,迨乎衰季,则并武功而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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