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里的吴妻浑身发抖,吴律师用毛巾仔细地给妻子擦脸,每擦一下,她就会叫出声来,好像仍然很疼。吴律师和妻子用粤语交谈,登康听不懂,后来吴律师告诉他,自己是在问妻子:还难受吗?
很舒服,好疼,好舒服??妻子回答。吴律师不解地问疼还舒服,吴妻说,以前是又疼又痒,还有耳鸣,真是生不如死,可现在只有疼痛。和比前的那些感觉相比,这种单纯的疼简直太幸福。
吴律师连忙问:这、这就解开了吗?
登康点点头:之前和你说过,这种疾降是比较低级的,无非是降头师将某些不知名的虫卵混在降头水里,再找机会让你老婆服下。如果是高级的就会变成虫降,想解就很麻烦。说这些话的时候,登康暗想幸亏不是虫降,不然我还真解不开。
送走吴律师的登康心情很愉快,虽然已经是午夜,但他看着手里这十张千元港币的钞票,却半点睡意也没有。这是个良好的开端,他干脆出了公寓,来到附近的一间夜总会,叫吃叫喝,又在两名小姐的陪伴下唱到天亮才回家。
过了几天。登康又接到吴律师的电话,他说:阿赞登康师父,昨天有没有人找你,说要解什么针降的?
我这几天都没接到客户的电话,怎么?登康问。吴律师说他昨天从律师楼出来,在路边看到有个穿着破旧的女人坐着哭,他以为是讨钱的,就给了一张钞票。可那女人又把钱还给他,说不是乞丐,而是丈夫得了怪病,浑身往外冒钢针,怎么也治不好,她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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