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这一刻，沈怀南觉得，他的心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久久不能平静。

陈悦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他用一种可怜兮兮的声音叫住。

她诧异地回过头，看见他对着自己微微地笑了一下。

“陈悦，杜晓玲走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爱不爱我。”

陈悦看着他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可怜鬼，她想，他来找她算账是假的，找她问这个莫须有的问题才是真的吧。

她感觉自己左脸有些微微的痛，但是她还是说，“不爱你，怎么会跟你走？”

她和高言之的婚礼，你一来，你一说走，她就跟着你走了。

你说她爱不爱你。

即便是背对着他，她也能感受到空气中的那种微微凝滞的感觉。

她转过头，竟然看见这个往日里潇洒风流的人低头轻轻地啜泣。

她从来没有见过沈怀南这个样子，任意也没有见过。

如果有一天，一个男人因为你而哭，也许他是真的爱你的。

“哭也没有用，你们再也没有可能了。”陈悦用手把自己的眼泪擦干了，她用一个极其轻松地语气说道，“她早就对你失望透顶了，你当然不知道一个人死的时候有多绝望，因为你没有尝试过。”

她不要让所有人好过，她要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陈悦，你别这样。”任意伸手想要拉拉陈悦，不想让她说出更加让人恼火的话来。

陈悦躲开了，然后冷笑了一声，就在刚刚，任意看着她挨打的时候，她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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