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蛊毒的核心就是死人下葬时含在嘴里的那个钱币,收集七枚钱币之后,将它捣碎磨粉,混合一些特殊的密药,最主要的是下蛊的方式必须是在男女交合的时候,才可以使用。一经种下很难拔除。现在小刘中的就是这个东西,如果不解决的话,结果就是全身僵硬,只留一**气,三年期满,气绝身亡。
要想解就必须要知道到底是谁下的,然后找到那个人才能做下一步解决的方法。
那个年代男女关系相对简单,所以中了这种东西要查出源头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困难。于是爷爷让小刘的父母将小刘带到里屋,问他最近又交了什么新的女朋友吗?
小刘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一边的父母急得脸都红了,这个时候命都要没了,还要啥脸呀。小刘逼急了,突然蹦出一句话,“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我也不知道是哪个?难道还有很多个不成?小刘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但事到如今既然话已经说出了口,那也没办法隐瞒了。
原来小刘自从当上了厂里的领导之后,利用职务之便通过威逼利诱和强行胁迫,先后和十多位女性发生过关系,所以现在你要让小刘说到底是哪个人,他哪里还分得出来?
这些事连小刘的父母都不知道。小刘的老爹一个巴掌扇过米,被周围的人拉住之后,还不住的咒骂,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东西。
这时,小刘突然自己想到了一个人,嘴里不住地说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小刘口中的她指的是我们这边一个大学老师的女儿,她家因为成分不好就受到了冲击,成为我们街道的重点关照对象。后来有一次在一场批斗会上,他家女儿去给父亲送饭,就被在台上主持批斗的小刘看上了。于是,小刘就开始利诱她,答应解决她家的问题。接下来的事情不必多说……
小刘在得手后,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反而威胁女孩子,如果不肯继续跟他在一起,他就要将这个事情宣扬出去,说她是女特务用自己的肉体来引诱革命的小刘。可是事情就是那么凑巧,就在小刘和那个女孩发生关系没多久,女孩的父亲在一次批斗会上,不知是因为劳累过度还是怒气攻心,竟然在台上脑血管梗堵,还没等送到医院就一命呜呼了。
这件事后,女孩子性情大变,而小刘也因为人命关天一连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来找女孩子。可就在要去外地串联前,女孩子突然自己找上门来了,说自己经过学习思考已经想通了,要和万恶的旧家庭划清界限,这次希望能够陪伴小刘一起去外地串联,好好的学习学习。送上门的肥肉,哪有不吃之理?小刘自然是照单全收,在外地自然也少不了那一回事。而小刘的最初发病也就是在外地串联的时候,两下一对照,这个女孩子应该脱不了干系。
爷爷听到那个女孩子的名字,连忙问小刘是不是某某大学里谁的女孩,小刘一听就说就是他家的女孩。爷爷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脸色明显就不对了,想了很久,只能双手一摊:“你惹上他们家,还是回家去准备后事吧。”
原来小刘所说的那户人家,女孩子的妈妈是从湖南过来的,还没解放就住在了那里。有一天我爷爷经过他们家门口,凭着自己的专业直觉,觉得整个房子外面小院子的布局非常的奇怪,这种布局是按照风水上荫尸地的格局来摆的。
于是我爷爷好心上前去告诉他们家一声,这么摆放对于家里人的健康是不好的。叩门过后,打开门的是一位穿着入时的少丨妇丨,听了我爷爷的话后,她很有礼貌地谢谢我爷爷,并说等先生回来后一定会转告先生,因为现在家里没有男人,所以不方便留我爷爷进来喝茶,还问了我爷爷的地址,说以后有空一定登门拜访。
我爷爷也没什么,说完后就回家了。但是我爷爷后来和我说,他当时和那个女的谈话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她身上有一股不同常人的气息。因为我们家和两湖那一带的不熟,对他们的了解也不深,但是可以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很怪异的气息,类似有点山野精怪类的气息。
今天小刘一说那一家,我爷爷就马上联想到了当年的事。之所以叫小刘回去准备后事,并不是不想救他,而是因为那家人就在前几天,母女两个双双在家里上吊身亡了,还是我爷爷亲自去把她们抱下来的。下蛊的人一死,这个蛊就是绝蛊,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
之后小刘大约在家熬了一年多后不治身亡了,死的时候全身皮肤犹如铁石一般,布满铁锈,口眼不闭……
书生赵平行走在进京赶考的途中,行至一处郊外荒岭,恰是傍晚时分,狂风骤起,大雨倾盆。
斗大的雨点急促地敲打在身上,赵平忙将书篓紧紧地护在胸前,眼看着唯一值钱的家当——孔孟老庄四书五经——就要被大雨毁去,不由得焦急万分。突然,如漆如墨的雨幕中,隐现一点烛火,不远处竟有人家!欣喜万分的赵平不及多想,抱紧书篓,跌跌撞撞地朝着那孤灯如豆处狂奔而去。
待赵平跑到近处,反而看不到刚才的灯火,只看到一座建筑,高墙萧然古木森森,黑黢黢地立在这荒凉的雨夜里,说不出的落魄苍凉。突然,一道闪电当头劈下!冷光划破这黑漆漆的夜空。赵平借着那隆隆炸落的雷电之光,隐约辨认出匾额上的四个大字:安灵宝刹!这里竟是一座庙宇。那么,刚才的那点灯火之光是这寺里的僧人点起的?
“谢天谢地,在这荒郊野外竟能找到借宿避雨的去处,真是佛祖显灵菩萨保佑。”看清楚这里是座庙宇,原本有些犹疑的赵平安心不少,一边喃喃说道,一边叩响安灵寺的大门。不想,却良久无人应门。赵平泡在雨里,等得心急,他越敲越使劲,最后,竟然像擂鼓一般猛力地砸起门来。猛一下砸过去,木门竟“吱呀”一声被他砸开了。急于避雨的赵平管不了那么许多,就此推开大门。陈旧的门轴生涩地转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在这阴沉的夜晚,听来格外吓人。
赵平迈进门来,只见不大的前院不过枯柏数棵,倒是野草杂乱,生长得分外茂密,显出些芳草萋萋的意味来。只是这野草竟长得湮没了穿过庭院的道路,是因为这寺里的僧人太过懒惰,疏于打理至此,还是因为……这庙已经被荒废,根本就没有什么僧人了呢?在一个阴森的夜晚遇到这种场面,胆小的赵平不由得头皮发麻,两股颤颤。硬着头皮穿过杂草丛生的院子走进正殿,却见罗汉零落菩萨歪倒,好一个乱七八糟——这里果然是一座被废弃的荒庙啊。既然是荒庙,就不会有僧人,那先前指引自己找到这里的灯光,却又是怎么回事呢?有鬼魅藏身荒庙谋害过路人性命的传说由来已久,类似的志怪故事也流传甚广。这次,莫不是什么山精鬼魅在作怪吧?赵平站在正殿中,湿透了的身体瑟瑟发抖,因为寒冷,更是因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