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战数百回合后,双方都有些体力不支了,法力也都弱了下来,已是气喘吁吁了。
不想老妖使出了最厉害的一招,只见它从口中吐出了自己修炼成精的那颗元丹,化作了一道黑光直逼那黄毛道人,黄毛道人大叫一声,已是躲闪不及。一声倒地,口中鲜血直流。老妖得意地狂笑着,舞动着利爪朝着黄毛道人直逼而去。
就在这千钧万发之际,黄毛道人脱下身上的道袍,念了一道咒语,那件道袍便化作了一道刺目的红光向老妖袭了过去,老妖还没回过神来,却被那红光袭个正着,老妖一声惨叫,也倒在了地上无法动弹了。
黄毛道人用尽了最后的法力也是动弹不得了,双方只能眼睁睁地怒视着对方,都希望自己能快些恢复体力。
这时,周牵拾起黄毛道人的剑,向那老妖刺去,怎奈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刺不进老妖的身体,老妖一声冷哼。
黄毛道人急道:“快些将你身上的道符往你鬼眼上一抹,再贴与剑上便可杀它。”周牵连忙掏出身上的道符往鬼眼上一抹,然后贴与剑上向那老妖刺去。老妖一声轻哼,化作了原形,成了一只死狐。
周牵一跌坐在地上,等他回过神来才发觉,汗已湿透了他的全身,回想这一切,仿佛是做了一场恶梦。
黄毛道人对周牵说:“公子,你那鬼眼可要复原了,过了这个时辰就再也无法复原。”说着,正欲作法。
周牵伸手一挡,道:“道长不急,在下正好想留住这双鬼眼,它能看清这世间一切所能隐藏之物,这正是在下所想要的,恳求道长不要将它复原。”
黄毛道人一声叹道:“公子不知,你要是有了这双鬼眼,那你的阳寿就会少十年的呀。”
“活到百岁又如何?人已老去,全无作为,多活十年又有何用?人生在世,能看得清这世间真实的一面,死亦无憾!”
“好吧,不过且不可作恶,多行不义必自毙。”黄毛道人交待说。
后来,周牵当上了一任县令,还在本地破了各种疑案怪案,造福了当地的百姓。人们都知道他是因为有了这一双鬼眼。
阿梅的父亲是一个教书匠,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收藏书籍,爱书成痴,平生最大的乐事就是在书架中游走,翻看一本本的收藏。其中最为得意的一本是收藏的宋代的话本《鸳梦》。
阿梅是一个喜欢书,喜欢书中故事的女孩子,喜爱父亲的书籍,沉浸在故事中,把自己当做其中的一个角色,自得其乐,难以自拔。
阿梅结婚了,父亲的一个学生,条件优秀。老父亲害怕女儿吃亏,怕女儿将来受欺负,左挑右选,从自己的学生中挑出一个条件不错,人品也不错的男生。
两个人交往了一段时日,男生觉得阿梅单纯、温柔、活的梦幻,不是世俗的女孩子。阿梅觉得男的温柔体贴、英俊伟岸,就像书中的男主角。很快就走进了婚姻。
过了一年,教书匠离世,给阿梅留下了那些收藏了一辈子建立了起来的书藏。
又过了一年,阿梅的丈夫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两个人离婚了,阿梅回到了老父亲的房子里,每日看书,整理书库,然后沉浸自己的想象中,感慨自己的命运就像小说中写的一样,艰辛苦楚,终日烟眉淡拢的纤细、美好而不为人知的女子,感慨前夫这样的负心人,自己那么爱他,自己那么美好,他发现不了反而背弃了自己,终日恨恨、郁结不得舒。
一日,阿梅整理数目时,想到了那本宋代话本《鸳梦》,自己知道这本书,却从来没有看到过父亲把它收藏在哪里,阿梅在书库中大肆搜索,终于在一个角落中发现了一个书匣子,打开,果然一本发黄的话本,阿梅小心翼翼打开,细细慢慢的将这本书读了一遍,最后一篇看到了一张插图,一张简笔仕女图,女子纤细优美,细眉淡戚,仿佛无限的愁苦在心中。看完这个话本,阿梅心中更为郁结,这个故事仿佛就是写的就是她,女子善良美好,却为情而伤,最后抑郁而终,临终之前写着一个话本,就是这个《鸳梦》。
阿梅将这个话本带到自己的卧室,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眼含热泪,无限愁苦的睡去,睡梦中,话本上的仕女图活了,从图画上走了下来。
“阿梅,你愿意进入《鸳梦》中吗,取代我?”女子笑语盈盈
“………”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了,不如在《鸳梦》中,活在自己世界里,长长久久,无人干扰你。”女子笑语嫣然,诱惑着阿梅。
“好”阿梅点头答应。
卧室中寂然无人,窗外的风将话本吹的哗哗翻页,最后一张那副仕女图的摸样已然变成了阿梅的样子。
阿梅失踪了,最后所有的书籍都有阿梅的前夫捐给了图书馆,只留下了那本宋代话本《鸳梦》。
阿梅看着自己的前夫和现在的妻子度过每一天,看着他们的热闹,看着他们的争吵,看着他们的柴米油盐中的情感。,阿梅仿佛发生的了一丝变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那女子诱惑自己让自己来取代她,然而一丝丝萌芽,未能清醒。
阿梅在书匣子中,躺着,夜晚的时候有时也会飘出来流荡。长久的孤单,长久的寂寞。开始的时候享受一个人的孤独寂寞,后来长久的孤寂,让阿梅迷茫。
时光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梅的前夫也老了,他走到了教书匠的墓前,告祷“老师,我没有好好的照顾到阿梅,她失踪了,我一直找不到她的踪迹。我一直以为阿梅和我结婚是因为喜欢我,爱我,但阿梅爱的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中她勾画出的我,阿梅活的太虚幻,离开了现实。我背叛了她,成了她失踪的最大的理由。……”
默默的告祷着,然后离开了。
阿梅久久的伫立在父亲的墓前。
一声叹息,女子突然出现,向阿梅道:“自古性灵着多自苦,逃避现实,活在虚幻中或寄希望于别人都是最不可取的,切莫让别人的同情变成厌恶。女子活的不可太虚幻,不可太自苦。”
阿梅顿悟,两人消失在墓前。
儒生独孤聆泉,祖居济南大明湖畔。一日生彻夜功读,鸡鸣时分忽闻湖中有乐声隐隐,遂出庐一探究竟。出的庐外,但见玉兔西移,微熹初露,湖中雾气氤氲,过的片刻,乐声渐近,生细品知有于湖中弹琵琶者。少顷,又闻水响,鸥飞,见一画舫破雾迩来。
一绿衣女子,玉立舟头。身著罗裙碧胜荷,面比芙蓉花儿艳。发若青丝凝白露,眸如秋水含清愁。手捧琵琶,腕配银铃。一曲终了,生击节赞叹:好一曲《昭君怨》。女寻声见生,笑问:先生亦通音律否?妾技艺粗疏恐惹方家笑耳。生对曰:实音若子规啼血,雁叫霜天,虚音若月照秦楼,雨打芭蕉。曲中颇有相思之苦,离别之恨。夫人家中可有远人未归?
女闻之大讶:先生果是方家!妾名雾荷,敢问先生如何称呼。生自报姓名。女请生舟中一叙。生遂登舟。
入的舫中,但见舫中陈设甚为雅致,雾荷请生落座,唤婢女奉茶。生细观女所持琵琶乃紫檀所制是为万中无一之极品,叹曰:如此神器方能显夫人神技。烦请夫人再奏一曲可乎?女笑曰:妾技艺粗疏如何敢称神技?先生但有所命岂敢不从?唯不知先生欲闻何曲?生曰:吾喜武曲,不喜文曲。不知夫人能奏《十面埋伏》否?女轻颌首,手捧琵琶弹、挑,揉,捺。
日期:2019-11-25 1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