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枫原本侧对着他，见他走过来，将身体转正，最后抽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捻灭，微皱着眉头将烟头扔掉了。

“五分钟。”章枫说完，看了一眼十二楼的方向，窗户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知若睡了？”

“嗯，”提起知若，季庭深脸色突然软和了很多，“知若说你今天晚上会离开？”

章枫整理了一下衣服，“是，还有几个小时。”

季庭深点点头。

今天章枫送知若回来的时候，他一直在楼上看着，最后章枫离开时给自己比了一个手势，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这次你没有保护好她。”章枫突然开口道。

季庭深默了两秒，“我承认，这次是我疏忽了，不会有下次。”他这两天也想了很多，更多的则是后怕，要是知若那天没有跑出来，他该怎么办？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静默，随即，章枫拳头直接挥了过来，季庭深头一偏，灵活地躲开了。

昏暗的路灯下，树影婆娑，两人拳脚相碰，没有过多的言语，谁也没有保留实力，也算是对对方一种的尊重。

季庭深的身手自是不用说，章枫也毫不逊色，最后分开时，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但是很默契地没有往脸上招呼。

章枫稍微动了动自己发麻的手臂，轻笑道，“好久都没打得这么酣畅淋漓了，季总名声在外，名不虚传。”

“彼此彼此，”能让季庭深佩服的人很少，但他绝对是其中一个，“以后有机会，希望能和章总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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