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赵顼来了,先是看了看半成品教材,然后问道:“你和韩琦一起喝的大醉,如今御史弹劾韩琦,他就上了奏疏,却不是自辩,而是请罪。这不像是韩琦的模样。还有你,弹劾你的被直接压了下去,为何?”
“你最近在忙什么?”沈安觉得赵顼的政治嗅觉不至于那么差。
“二郎最近在书院跟着他们弄火药,被炸了,黑不溜秋的回来,圣人哭的厉害,我就去照顾二郎。”
呃!
炸的黑不溜秋的回来?
沈安想着赵颢黑不溜秋的模样,不禁就笑了起来。
“没事吧?”
“御医说无碍,养一阵子就好了。”
“那就好。”沈安给他说了两个字,“武学!”
赵顼恍然大悟。
“这是自污?”
“对。”
若论玩政治,华夏大地上高人层出不穷。
而自污就是玩政治的终极手段,每当需要玩自污时,当事人多半是让君王不安。
“组建武学看似艰难,可办事的那人以后就是武人的亲近人,此事犯忌讳,韩琦只能来个自污。你是没看到,那天韩琦是拎着酒坛子拼命的灌酒啊!”
沈安回想起了那一天,身体不禁抖了一下,“他灌了一坛子酒,还想和某再干一坛,可才将起来就倒了。”
赵顼低头,“此事吧……”
“你什么都别说。”沈安非常清楚帝王的尿性,“文官可信?若是可信,先帝为何隔三差五就更换宰辅?帝王是孤家寡人,可过的这般提心吊胆的……我说,你以后也想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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