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大王却一直注视着我,“你的好意,我代表我的主人,心领并非常感谢。嗯,我能感觉到,张西鬼魂就在里面,你们现在可以走了。不过在你们走之前,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们占据的阴宅,是我们的地盘,你们这一次的失败,我希望不要引来你们更多的愤怒,如果,你们鬼门组织就是来对付这些畜生的话,那你们的敌人,一定会非常轻视你们了。”
它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希望我们不要将这里的事情告诉师父,不要让师父出马对付它们。
我与何振面面相觑,各有心思。然后,我俩一路走下,离开了旧宅。
“小九,我们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师父吗?”外面道路上,夜幕降临,何振右手抬起,时不时地抚摸伤口伤势,转头问向我。看得出来,他心里对我刚才的行为,有一点不同的意见。
“你难道没有觉得,这个猫大王,它好像有自己的隐情,并不是我们从张西鬼魂口中得知的那样,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至少,我们已经平安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道,“我在想,林佳琳会不会也有类似的情况?何师兄,这件事情,暂时先不告诉师父吧。当然,如果它们要继续作恶害人,那就另当别论。”
“可是,它不配合我们,林开伟也没法配合我们,我们怎么去找到林佳琳?唉,我们的敌人,一定会在背后笑话我们,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何振一脸焦急的样子。
“分别之前,师父曾经说过,我们的行动任务,可能又有了,所以不用太着急,我们会有机会的。”
我安慰了一下他,“我们所历经的苦难,你心里有数,我们最好不要单独行动了。”
何振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随后才点头道,“好吧,我记住了。”当天晚上,是我与何振在分别之前最后的一次相聚。
他要着急回老家,想去藏庙里面请人看一看,他的身中猫爪,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我也要着急回家,与家人团聚。
终于,我踏上了回家的道路。在回家之前,我先给姐姐打了一个电话,确认父母都在家且父亲不在生气时,我才敢回家。
我当然明白,父亲的生气,是对我的担心,试想第一世的我,从来没有感受过亲情的温暖,对比而言,这一世,我还是比较幸福的。
大巴车到了新阳村,我才下车,老远的距离,就看见父亲和姐姐,在村口位置,等候我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我才不会怕他呢,我可是格斗技能的高手,要放倒一个人,那是分分钟钟的事情,但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中年人,是我今生的父亲呢,我岂敢对他动手?
“怎么现在才回来?!”姐姐袁娟,小跑几步,到了我的跟前,替我拿点手中的行李袋。
我当即凑近问道,“父亲生气了吗?”
姐姐白了我一眼,“能不生气吗?大家都放假回家了,就你一个人不回来,也不给家里回个话,家里的人都很担心你。”
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地,我们就到了父亲的跟前。
“小兔崽子,知道回来了?”父亲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向我教训到。
不过,他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却不再多言,就这样,我们三个人,非常安静地回到了家中。
自从白胜惨死之后,周围邻居们,对我好像有点害怕,附近有几个年龄相当的好朋友,都不和我玩耍了。
唉,没办法,谁让我是见过鬼怪的人,在他们的心中,我有点另类。下午回家,周围邻居都知道了,但并没有人到家中来找我玩耍。
当日晚上,一家人安静吃过晚饭,我准备上床休息,没成想到,父亲推开了房门,望了我一眼,“累到了?要睡觉了?”
我微微一笑,摇头道,“不急,怎么,有事情吗?”
我挺喜欢一家人安静的状态,我拥有了第一世的记忆,要让我喊他为爸爸的时候,我还有点不习惯。
之前在学校读书的时候,电话联络,还可以做做样子,当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心里总觉得一阵别扭。
“我们谈一谈,有一些事情,我要了解一下。这样,披上你的外套,我们两爷子到屋外坐一下。”父亲袁勋说完这话后,就转身,向屋外走去了。
我先愣了一下,他这算什么,难道先前的沉默,不过是为即将的训话而缓慢酝酿?
哼,不过我心里也不惧,这根本不算什么,身为父亲,关心一下儿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与父亲袁勋比较起来,母亲倒是显得很温和,她几次想问我话,都被父亲从中打断。
我刚走出卧室,母亲也走到我的跟前,对我小声叮嘱道,“抗儿,你先和你爸聊,明天我们母子俩再聊。”
我轻轻点头,心忖:怎么?这训话还要分先后顺序吗?为何不一起问我?
我走出房屋,在屋前的坝子上,父亲蹲在屋角边,一边抽烟,一边抬头望向天空。
我走到了他的跟前,蹲身道,“我来了。”
父亲点点头,并不转身,随意问道,“你先说一说,放假之后,你去了哪里吧?我知道,你快成年了,心可能有点野了。但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父母,还有家,所以,你要明白,即便你要出去做任何事情,也必须给告诉我们一声。”
他的口口话语声中,我能明显地感受到他们对我的爱护。
在我印象中,我一旦犯错,一般情况下,父亲都会什么都不说,直接冲到我的面前,先狠狠地抽我两鞭子后,再给我讲道理。
很明显,自从白胜惨死在不通湖之后,他教育我的方式,也有了非常明显的不同。
以我丰富的人生经验告诉我,他的改变,最大的原因,应该是来源于师父张道轻的叮嘱。
所以,当我见到他的这番表情与状态后,心里反而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我不用犹豫,是否该反抗他对我的揍打了。
我沉声道,“嗯,这一次,走的有点急。”
随后,我早就想好了借口,说自己去了成都一趟,找一个读大学的朋友,也为我明年的高考升学打下社会了解基础。
父亲一声不吭,听我叙述完毕,点头看了我一眼,又说了另外一个话题,“张道轻老师父,之前说对你进行改造身体。改造身体完毕之后,你去了学校,他还来找过你吗?”
老爸问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住我,“你最好说实话。”
我心里“噗通”地跳了一下,着实没有想到,他怎么会说这话,难不成,他刚才就看出我撒谎了?
不对啊,我好歹也是有人生经验的人,自认为我刚才的编造话语,可信度还是挺高的,他怎么就看出来是谎话的?
更何况,他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不过,有一种情况,很容易戳穿我的谎言,那就是师父张道轻,与他联系过!
唉,师父并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难道是故意而为?
于是,我没有立马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一句,“你知道了什么吗?”
袁勋点点头,承认了,“我听人说过,你去过渝州。不过告诉我这件事情的人,自称是你的同学。你根本不是去成都,她还告诉我,你加入了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我当初听见这话的时候,是非常不相信,认为她一派胡言。但是,她给我寄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面还有拍摄的时间。所以,你刚才说的那通话,全部是谎言。”
“同学?是一个女生?”我眉头一皱,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