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得罪的人是谁吗?”一宿抬头问我,我点点头,将那个神秘的组织,简单的说了一通。
当然,我本人对天地科研所的了解,并不是太多,要我对那组织的内部结构有多么的熟悉,也谈不上。
一宿听罢,微微点头,“这就奇怪了,依照你的说法,他们与你表弟并没有什么仇怨,为什么会在他身体内种下这种符咒呢?”
“如果没有料错的话,他是想借此对付你吧?”何振插话道。
“也许是吧。”我点了点头,“但是我至今没有接到他们的威胁命令,或许,这当中还有别的什么事情,我并不知情。”
一宿点头道,“我还有一个办法,你可以尝试一下。”
听见他有办法,我立马变得精神起来,“你说。”
“既然这个种下符咒的人,如此心狠手辣,你只有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么反击,要么得到他的生辰八字,取得他的一点鲜血,可以作为解药,解除你表弟体内的符咒之毒。”
一宿长长地呼吸了一记,“据我的观察,你表弟体内的阳气,好像在通过锻炼的方式,不断的增加,这也是一种很好的暂缓治疗方法,至少,他的身体不会迅速的崩溃。但是,你要记住一点,这不是治疗的根本方法。”
我承认,他的说法是正确的。“那他这样的状况,大概能坚持多长的时间?我想抓紧时间,做点什么有用的事情。”
一宿道,“锻炼身体,吸纳阴气,看似平衡,但你心里应该清楚,增强的阳气远远赶不上吸纳的阴气,据我观察,他这种平衡状态,至少能维持到你们过年。”
“过年之后呢?”何振忙问道,“你还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暂缓他的这种状况。”
“过年之后,那就难说了。”一宿坐了下来,“从现在到过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所以你要抓紧时间了。”
我明白他的好意提醒,点头道,“我会抓紧时间的。”
一宿对我又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之前的判断出现了错误,让你失望了。”而后,他对何振道,“何振,你进去看一看那孩子,他不能在冰床上待太久的时间。”
何振点头离开了外屋,进去照料田时光了。
一宿看住我,“我虽然没能帮助到你,你还愿意执行我先前的那个请求吗?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放心,我一宿欠下的人情,一定会偿还。”
他说了这话,我还能怎么拒绝呢?他的努力,我亲眼所见,难不成,我一定要让他将田时光体内的符咒取出来,岂不是难为人么?
我道,“你放心好了,你已经努力,我亲眼所见。我也会帮助何振师兄的,他有什么情况,我不会不管。”
一宿舒缓了一口气,向我躬身答谢道,“我先谢谢你……”我连忙扶住他,笑了笑,“你看你,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样见外。”
田时光被何振扶下冰床,过了少许之后,就能正常行走了。我、田时光、何振三人,离开了藏庙。
在路上,田时光闷闷不乐,再也没有提及去周围玩耍的事情,一个小孩子,像是瞬间长大,沾染上了大人似的焦虑。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奇地问道,“你没事吧?”
他只是向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了,但看见他这个状态,我心里面并不好受。
唉,都是因为我,他才遭这番罪的,那个曾富海,之所以没有直接在我身上下符咒,进而控制我,我猜想,那样控制的结果,可能会影响到我实力水平的发挥,不能很好地替他做事了。
不管是那一种原因,在我心里,已经认定,曾富海及他的天地科研所,是我的敌人。
到了何振的房屋内,已经是下午,我们到外面的路摊点,随便吃了一点午饭,然后就回到房屋里。
何振说再去联系几个藏庙的朋友,但事先也说了,一宿是他在当地道行水平最高的一个朋友,因此,即便联系别的朋友,为田时光根治身上的符咒,不能报太大的希望。我明白他的心意,心里也清楚这样的结果。
何振离开房屋,屋内就剩下我们两兄弟了。
这时,田时光转头对我说,“表哥,我刚才在冰窟里面做了一个可怖的梦,这个梦,我只想告诉你。”
他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他是真的被吓住了,忘记说话了呢。他才开口,我就微微一笑,他所谓的恐怖梦境,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是亲眼目睹的,所以,我点头道,“你梦见了一个鬼魂,直接在你身上动手术,对吗?”
他点头道,“对,就像我的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没能取出来似的。”
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也来了兴趣,“你有没有印象,身体内是什么东西?”
他茫然地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梦境之中,我好像看见了一点情况。”
“哦,你说一说。”我赶紧问道。
所谓的种符咒,就是将咒语这种无形的声音或者符号形式根植于人的身体内,进而控制住这个人。
但是,自己做梦时,人体思维不存在,视觉能力与听觉能力还是有的,那个时候,他能清晰地看见,符咒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告诉了道术能人,可以依葫芦画瓢,将其解除。
田时光的描述,很具体。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太多抽象的东西与内容,无法甄别,只能从最基本的描述开始。
我听后,心里逐渐有数,但我又好奇地问道,“路上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而且,在路上,你一直闷闷不乐,难不成也在想这件事情?”
他摇头了,说道,“我只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你,还有,我不想回忆起那恐怖的梦境。”
我道,“恐怖?”
他点点头,“那鬼魂双手插入我的身体里面,当然恐怖了。”
也对,他长这么大,只有孩提时代,偶尔进了一下医院,那不过是一些小孩子的伤风感冒,像这种恐怖的做手术事件,他未曾经历。
我道,“好了,从今天开始,你还是要不断的练习格斗技能,增强你的身体体魄。”
我站了起来,“暂时不要去想那些恐怖的梦境了,简单做回自己就好。”
傍晚时分,何振回来了,果真如预想中的那样,他的其余朋友,当听完他的陈述后,对田时光的这种情况,都无能为力。
不过,他们都提出了一些意见:跟一宿的观点一样,找到种符咒的敌人,利用他的生辰八字与血液,化解他体内的符咒。
我对此本来没抱太大希望,所以,也不能怪何振的那些朋友。
相反,我觉得今天晚上,轮到我兑现诺言的时候到了。
日期:2019-10-07 1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