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臣没空答理两老太监,他的眼睛倒不流泪,而是心在滴血。
尤为可恨的是,隔壁屋内可能是管事太监的公房,竟然有自鸣钟的声音。
指针一格格的挪动声,听在良臣耳里,如三更催命的符咒般。
要不是还指着张诚这个最后希望,良臣真想咬**算了。
“这孩子身子骨不错,养个七八天应该能下地。噢,对了,老陈,去取根长些的稻管来,这根有些短了。”王公公随手将一根稻草节子扔在了地上。
陈公公应道:“好,我去拿。”
什么稻管?
良臣呆滞的目光落在去隔壁屋取东西回来的陈公公手上,发现对方手里拿着的是一根干枯的稻草底部杆子。
“要多长?”陈公公问了下。
王公公拿手比划了下,陈公公便拿剪子将那根稻管剪断,瞅见魏良臣正盯着稻管看,便好心对他道:“净了身,下面还要弥合,小解不便,到时就拿这稻管凑合。也不难受,等伤口养好,就能拔了。”
去你大爷的!
良臣就恨喷不出血来,要不然对穿肠都得甘拜下风。
“孩子,想开些吧,凡事想开了,也就那么一回事,谁不是这样过来的?”王公公见良臣一脸死气的样子,轻叹一声,劝慰了他一句。
良臣上下嘴唇**,他什么也不想说。
王公公和陈公公把东西准备妥当,两人又坐了下来闲聊起来,却是聊的早些年宫内外的见闻,有些听着很是隐秘,外界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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