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1964年7月31日,美国太空船“徘徊者”7号在坠毁之前17分钟拍下了人类第一张月球照片(环形之花)。图片中的大环形山是阿尔芬斯环形山,上面是帕提玛斯环形山。环形山形状各不相同,有的大环形山套着一个小环形山,有的环形山中央有一个很深的坑穴,中心坑穴深达8000多米,四周是高耸直立的岩石。
简伸出雾般的手
我跟罗一谈不上什么感情纠葛,也没有任何两性契约,但我还是尽可能接受罗一的脾气。罗一做我的助手有3年多了,或者已经4年了,我从未与一个女人相处如此之久。如果我老了,回顾自己的一生,我愿视罗一为我曾经的女友。我36岁了,没有过爱的痛苦,自然也未品尝过爱的甘甜,无论我曾有过多少某一类女人,就爱情而言,我仍是个处子。在别人看来,我的身体似乎决定了我的生活态度,一般说来是这样,但我认为事情并不简单。什么都不简单,身体也一样。
简伸出雾般的手一
再次来到简氏庄园,已是5年之后。我已经老了,头发花白,唇须也染上了霜,而我实际不过40出头。这次是真的花白,不是5年前的假发,不用化装也没人能认出我。叶子拥抱我,我们像父女一样。叶子给我买了黑衣服、礼帽,还有黑手杖,她希望我还是5年前的样子。
我怎么可能回到5年前呢?5年前叶子不过17岁,还是个小姑娘,如今已是庄园的主人;简女士死去5年了,我坐了5年牢,头发都白了。我和简女士都属于过去的人,尽管我还活着,但我认为没什么区别。我不穿叶子买的黑衣服,不戴曾经是我标志性的黑帽子。我只要了叶子的手杖,这对我是必需的。手杖跟随我的历史太久了,至少我不稳当的身体需要它。一条黑手杖,一头乱蓬蓬的白发,仍是狱中的衣服,这不是我应有的形象,也不是叶子记忆中的形象。但倒是我喜欢的形象,我就该是这样子,以后恐怕就这样子了。叶子一点也没责怪我,山风中我的白发轻轻扫着她的脸,我们拥抱,恍如隔世。没有哭泣。40岁,风烛残年,在我们的生活中并不新鲜。我们之间不是那种可以哭泣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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