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予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缓缓端起桌上的茶碗，却没有放置嘴边，而是转瞬之间，一把向着洪福生砸了过去。

脸色阴沉如水，他怒骂道：“洪福生，你好大的胆子！”

“哐当”一声，那只康熙年间的万青花茶碗，便这样砸在了洪福生的脚边，应声而碎，茶水混淆着碎片，迸射在了他的身上。

他大惊失色，却又不敢随意动弹，只得冷汗直流，战战兢兢地杵在原地。

“掌柜的在说什么，小的不是很明白。”

沉默片刻，他深吸了口气，低着头缓缓说道。

江怀予顿时乐了，沉声说道：“事到如今，都还要跟我装糊涂，很好，那我就说的明白一些，洪福生，你可知道千门八将？”

洪福生心里猛然一颤，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略微沉吟，说道：“掌柜所说的，可是那自称为‘江湖宰相’的千门八将，小的也只是听说过，毕竟自民国以后，江相派灭绝，千门八将这个称号，就只是被一群偷鸡摸狗的家伙，拿去扯虎皮当大旗了，而那真正的千门八将，小的却是从未曾亲眼见过。”

江怀予微微一笑，戏谑地说道：“好一个扯虎皮当大旗，千门八将，‘正、提、反、脱、风、火、除、谣’，各有其长，各司其职，浑水摸鱼，偷天换日，叱咤了数百年的江湖风云，就连江相派灭绝之后，都还野火不尽，留有残余，怎么流传到了你这一代，就成了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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