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去了十五分钟左右,天色稍微亮了一些,我记得在前边一些就是去往大佛寺月的那条山路了。我看了下天色,也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时辰了,反正这一地带太邪乎了。
不久前,变态老人说有一人去了寺庙,那人坏里边还抱着一人,我想可能就是秦潋了,不过也不敢肯定。我在山脚下犹豫了一会,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了。
要是我没受伤去一下也无妨的,就算里边有什么古怪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岔子。不过现在有些不一样了,身体伤势先不说,这身上还有两个‘累赘’呢。
这该怎么办了?
说真的,我有些顾虑了,如果说在大佛寺月里的不是秦潋,而是别人呢?再进一步说,不管是不是秦潋了,要是都变成了方丈那一副德性,以我现在的状况,估计很玄了。
我在纠结,心里边太纠结了,不知是该何去何从了,要么就当没听到变态老人说的那些,先带张峰、小女孩回去,日后再做其它打算了。
还有一个选择,沿着山路去寺庙里边看一下了,不过就是有些风险了。想了一会,我一咬牙决定了,还是上去看一下得了,我总觉的老人所说的那人就是秦潋了。
如果是秦潋,我没法不去管的,这都多长日子了,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花,说不定秦潋还真要走上了前方丈的道路,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了啊。
我暗骂了一声,不管了,谁让咱认定秦潋就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了,况且秦潋帮了我太多,我要是装聋作哑的不清楚,那真的是看不起自己了。
我呼了口气,沿着山路迈步走去,有太多的杂草丛木,一时半会也看不到寺庙。走了一会,我想起了第一次来时的情景,忘不了的还是女人了。
说起来,我也不清楚谁欠下谁了,反正心里边已有她的一席之地,如果不是女人,我在地狱那会就身死了。如今算是触景生情,心里边不免有些难过了。
走了一会,大概是走一半多了,透过稀疏草木,可以看到寺庙的一角了。嗯?没有一点灯光……这是没人吗?我呼了口气,也不想太多了,去里边看一下就好了。
一步、两步……
近了一些我也看清了,相比于以前来说,寺庙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了,就是破败了一些。说真的,在这荒凉之地,有着这么一座古寺庙,还是有些渗人的。
不过不是第一次来了,也没什么害怕,就是周围的一切看上去有点荒地古庙的感觉。在庙前站了一会,庙上面有一块门匾,上边刻有几个大字:大佛月寺。
要进么?我犹豫了一会,伸手推向了门,‘吱呀’一声门开了,我咳嗽了几声,灰尘实在是太多了,哪像是有人住了?秦潋真的来这里了么?
‘踏’
我进去了,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地面上飘起了阵阵灰尘,身后是踩下的脚印,不止是没有人住的样子,也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不对啊,就算秦潋不在这里,也该别人在这里了,为什么寺庙里边是这个样子了?要说变态老人骗我么?我是觉的没这些必要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啊。
有人吗?
我唤了一声,不管有人没人的说一声,算是二十多年来的习惯了,过了几分钟,别说是有个人应我了,就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寂静的有些可怕。
我想了下,还是去后边看下了,就算寺庙里边没人,也有着房子歇息一会了,要是张峰、小女孩醒来,那就更好了,也不用我抗着两人了。
我大概记得寺庙里边的一些摆设,抹黑前进不是很困难,不过那也用了五六分钟的时间。来到了寺庙后边……嗯?那好像是烛光?在一间屋里边有着淡淡的烛光。
我一惊,这里有人!老人说的没错,真有人来到了寺庙里边,不过寺庙里边的灰尘是怎么回事?一看就像是几个月或者更久的时间没打扫过了。
不对,如果屋里边有人,也是秦潋……
我想到了一些事,心里边忽然肯定了,如果屋里边有人的话,肯定就是秦潋。秦潋生性内向,一般遇上什么事也不会说的,就算是得知父母不在了以后,也只是在我面前哭过。
我不想了,快步向那间屋子走去,离屋子近了一些,心里边也越来忐忑,如果秦潋不在这里,他到底是去了哪了?门前到了,我深呼吸了口气,伸手推了过去。
‘吱’
也许是周围太寂静了,门开时发出的声音还挺刺耳。我一步迈了进去,看向了里边,一张矮桌上有一个烛台,烛台上是已燃烧半截的蜡烛……
有一白发老者背着我,安静的坐着,像是没有听到开门声一样,在他的对面是一张床,床上边躺有一个人,借着微弱的烛光,我还是看清了一些,床上的那人是……语嫣。
万物人,语嫣。
我怔在了原地,脑海里边‘嗡’的一声,有一个声音不断在脑海里边回响;床上的人是语嫣,真的是语嫣。
这……
如果语嫣在这里,那也不就是说眼前的白发老者是秦潋么?不,这怎么可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记得离去时,秦潋精神是很不好,但也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边有些乱了,眼前的这个‘老人’真的是秦潋么?过了几秒,我忍不住开口,轻唤了一声,秦潋,我是小飞,我和张峰来找你了。
‘老人’没回头,不过肩膀却是动了一下。这一刻,我心里边肯定了,眼前的‘老人’真的是秦潋,我忙把张峰放在了地上,抱起小女孩向‘老人’走去。
一步、两步……
在‘老人’的一侧时,我停了下来,也看清了‘老人’的侧脸……不是秦潋会是谁了?不过在秦潋的脸上,已看不出了青涩,有的只是落幕、哀愁。
我看着秦潋,心里边一股发酸,不用想也明白,秦潋是为了语嫣的死才会这样,尤其是头发,几乎是发白一片,如果从背后看,和一个迟暮老人没什么区别。
秦潋太痴情了,在我看来都已魔障。
沉默了片刻,我想要开口,话到了嘴边却是不知该说什么了,心里边没有那股寻到的喜悦,更多的却是苦涩,一个男人为女人痴情成这样,试问我做不到。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语嫣,缺少了太多的生气,脸色都有些灰白,语嫣终究是死了,不会再活了过来。如今尸身还完好无损,已是一个奇迹了。
屋里边还有另一张床,上面落满了灰尘,秦潋一直坐在那里,没有休息过么?唉,我又能说些什么了?起码秦潋还在,算是一个不错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