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句话,有点赶鸭子上架的味道,不‘上架’就得死,问题是‘上去’了,也可能会死。唉,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了,如果世上有后悔药,我一定来一打。要么给我吃,当初就不管色鬼的事了,要么给色鬼吃,别脑子抽抽了犯傻事。
算了,抱怨有啥用了,我放松似的呼了几口气,这么些日子下来,是明白了一点,遇上这些事要保持镇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了,要想法怎么脱身才对。
我四处看了下,好像唯有这一边没什么异样,也就是我刚才顾着的一边。不过想了一下,要是这么容易就可以离开这里,估计高项早带着我们跑了。
这时,高项好像忙活完了,吐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等会就看咱们这几人的造化了。这是听天由命的意思么?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些都什么情况?
我想问的自然是‘全部’了,不管是高项说的‘鬼点千灯’‘一对鬼童’等,还是后来出现的‘迎亲队伍’以及墓碑上出现的‘死人’,这些真的太诡异了。
高项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了,然后又问了一句,现在是几点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了,忙上前抓起男人的胳膊看了下时间。
嗯,这是……快要九点了。男人吓的不轻,不过也没傻掉,就是反应慢了很多。高项哦了一声,说道:“还有点时间,看来正主还没来了,他也有顾及,不敢坏了一些规矩。”
是鬼王?
高项嗯了一声,说了一下,告诉我说别看是阴婚,相对于阴间来说就是一件喜事了,自然也得讲究一些‘事’了,这里所说的‘事’比较繁琐,一时半毁的也说不来,就说了一点,时辰。
这道理也好懂,平日里谁家姑娘哪天要嫁人了,谁家后生哪天要娶媳妇了,不都是事先选好的日子么?总不能说随便挑个日子就把婚结了吧。
我长这么大是没听过乱选日子办婚事,要是真的什么都不讲究了,估计都有人会在‘清明’‘鬼节’等日子办婚了。这么一说,我也听懂了,高项刚才说结阴亲该是在十点以后,到凌晨三四点左右,现在时辰还未到,别看来了这么些‘人’,其实正主没来呢。
原来是这样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好开心的,因为高项又说了,等吧,要想走是不可能了,等人家正主来了什么个意思吧,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唉,这点不用说我也明白,这正主没来了,诡异的事倒是出现了不少,无非是想着留住我们几人,或许也是想在这段时间内,让我们几人考虑一下。
我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忍不住瞪了色鬼几眼,平时看着胆儿挺小的,不觉的他会惹出什么幺蛾子。这下可好,悄悄咪咪的捅了这么大篓子,还要我们来给他擦屁股,这叫什么事了。
这时,迎亲队伍停了下来,大概是在十来米远处,不管是前边奏乐的,还是后边抬轿、随从的人,也全部停了下来,一个个都‘笑嘻颜开’,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看来高项说的一点没错,这些‘人’停了下来,就是因为时辰还未到了。我四处瞅了一下,也没发觉什么其他‘人’,正主没来么?估计也是时辰到了才会来了。
这会儿,高项反而冷静了很多,在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烟了,脸色是好不到哪去,不过总比先前好很多了。张峰在一边,四处瞅着周围警戒。
我有些紧张,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还有心思抽烟了,现在该怎么办了?
高项看了我一眼,说道:“还能怎么办了?我那些家伙什一个也没带来,现在等吧,听天由命了。”说完,还说了几句,叫我们别那么紧张了,起码是时辰未到前,别那么紧张了。
这货倒是看得很开,大不了就是一死了,也没看出他有什么好抱怨的,反而是神情越来越轻松了。对此,高项给出的话是,这有什么了?走这条路时,我就想好了这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了。
嗯,话是这么个理,我无言以对了。好吧,听高项这么一说,我心里边忽然也想通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也是走了与别人不一样的路么?
想一想,之所以会是如今这种局面,还不是因为在小村时,张峰觉察到了不对劲,所以才认识了色鬼。如果是一般人,才不会想到那么多了。
算了,从最初算起,就决定了我以后的不同。想到此,我摇头笑了几声,就如高项所说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了。不过就这么干巴巴的等着,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啊。
对了,可以问下女孩,说不定可以得知一些有用的情况,反正总比在这干等着强了。我看了一眼安晓雪,挺漂亮的,就是脸色惨白了一些,大晚上的比较吓人。
我问了一下她,主要还是想要知道所谓的鬼王是何方神圣了。
女孩有些心不在焉,估计全都在她父母身上了,听我问后才回过神来,安晓雪哦了一声,说那个人……我也不清楚。
听女孩说了一会,我是听不出来什么了,女孩告诉我说,在她到了下边以后,就有一个人找到了她,说是要娶她为妻,已经等了她好几年了。
我想,那个人就是鬼王了。
女孩说,鬼王对她很好,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了,几乎是什么都依着她,不然也不可能溜出来了。在女孩过世的一段时间内,鬼王就在筹备一切,准备与女孩大婚。
不过女孩不愿,为此还托梦给父母,想要脱离鬼王的控制,好早日投胎去。可她父母哪里懂这些了,以为是女儿生前未婚,所以死后想要嫁人而已。
嗯,这么说了一下,我心里边是有谱了,差不多是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就算如此,好像也没什么卵用,对于鬼王的一切还是一点未知。
我想了一下,鬼王肯定是不一般了,但对女孩极好,记得女孩的妈妈不久前说,在梦里边梦到过一个男子,也许就是鬼王了,为什么会出现在女儿妈妈的梦里呢?
也许是这样,鬼王如果要娶安晓雪,那么安晓雪的妈妈也就是鬼王的丈母娘了。我想,就算是鬼王估计也不会乱来,该有的礼数还是有了。
算了,想这些也没用了,主要还是眼下了,要怎么解决了?问了这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点,色鬼在一边不吭声。唉,我是没再继续问了,也不管色鬼是如何从下边把安晓雪给带了上来,反正都于事无补。
高项嘴里叼烟,挠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了。算了,看来是没什么好法了,我看了一眼墓碑上的老人,也不管尊敬不尊敬了,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其实就是墓碑前方。
我四处看了一下,红灯笼遍布了公墓,墓碑上人影绰绰,渗人的‘戏曲’还在响,迎亲队伍就在不远处。我们几人,就在这里边静静的等着,确切的说像是在等死。
过了片刻,我打破了沉寂,找高项聊了起来,反正坐着也是坐着,干脆让高项说一下,就是关于‘鬼点千灯’什么的,还有那一对‘鬼童’。
日期:2019-10-13 0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