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豹的动作迟缓了一下，才轻轻的吐出字来，“必须要走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女人。

女人微微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里面有十万块钱，留着给你和囡囡用，我这一走，也许就……”

女人伸出手来，盖在他的嘴唇上，对廖豹摇摇头。

廖豹慢慢的抬起手，抓住，把那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闭着眼睛然后摩挲着。

“跟着我，苦了你了。”廖豹把女人的手重新放下，然后抱在怀里。

“不苦，是你救了我们娘俩，跟着你，我不后悔。”女人在他怀里幽幽的说道。

一个小女孩的头从门后面伸出来，奶声奶气的说话了，“是爸爸来了吗？”

“爸爸，爸爸，真的是你来了。”小女孩欢呼雀跃。

女人从廖豹的怀里转过身来，廖豹蹲下身子，一把把女孩抱了起来，“小东西，你怎么醒了？”

小女孩歪着头，“我听到爸爸的声音就醒了。”

“爱不爱爸爸？”廖豹把额头贴在小女孩的额头上。

小女孩咯咯的笑着，“爱，爱……”

女人一咬牙，把女儿从廖豹身上抱了过来，“快走吧，别在耽误时间了。”

“我……”廖豹犹豫了一下。

“不嘛，不嘛，我要和爸爸玩。”小女孩开始哭闹。

“走。”女人一狠心。

小女孩从女人肩头探出头来，泪流满面，举着双手,“爸爸，坏妈妈，我要爸爸。”

廖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拎起箱子，蹬蹬蹬下了楼梯，拉开楼下的门，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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